第(3/3)页 那几日—— 轻风都不知道大公子是如何熬下来。 日夜兼程、缜密布局。 每日服用的药物越来越多,甚至一旦停下来,大公子就开始神色涣散,为了不让人察觉,他以针扎指腹提神。 里应外合的一战,夺回沧州。 军中上下狂欢。 大公子才敢让放心昏迷。 他不知道,这究竟要多强大的毅力、狠心,才能忍下过这五日! 袁大夫听后,与白院正低声交换意见。 正在这时,南定王也听到了赵非荀醒来的消息,从军中匆匆赶来,他骑马赶来,带进来一身沧州地界的尘土,快步进屋,脚步凌厉带风,肃穆的脸上看见赵非荀醒来,勾起唇角,露出笑意:“小赵将军总算是醒了!” 语气中的欣喜真挚。 不似伪装。 赵非荀拱手谢过。 屋子里的众人纷纷行礼见过南定王。 南定王随手把马鞭扔给身后的侍从,笑呵呵的大手一挥,“这会儿不在京城也不在军中,用不着这些虚礼。”说着,又看向白院正:“小赵将军醒来后是痊愈了?之后需要休养多久?白院正说个确切消息,本王也好回去告诉军中兄弟们,让他们安心,好好热闹一回!” 锦鸢在京中与南定王见过几回。 可此时此刻的南定王,却与在京城声色犬马、妻妾如群、嚣张恣意、高高在上的南定王爷截然不同。 他言谈豁达、潇洒,身上充斥这军人的坚毅与阔达,一股王将之气毕现。 比起在京城—— 似乎眼前的南定王更真实些。 白院正拱手,回道:“我与袁兄翻遍各类偏门医术毒册,再结合将军醒来后的所述症状推断,将军是反复中了落回之毒。” 反复一词,令在场所有人变色。 赵非荀开口:“第一次是在云秦受伤,第二次是在云平中箭?” 白院正:“恐怕就是这两次。落回之毒为慢性毒药,第一次中后对身体并无太大影响,只是会让人精神疲惫,如果只中一次,甚至不能算是致命毒物。可偏偏它毒就毒在,如果反复中毒,不出十五日,中毒者会倍感疲惫、致使陷入昏迷,长时间昏迷不醒后,毒侵入五脏六腑,索人性命。” 轻风脸色大变。 顾不得大公子、南定王爷都在,慌张的出声打断了白院正说话:“大公子昏迷了这么久,现在、现在如何了?毒素有没有侵入五脏六腑?” 此言一出,所有人齐齐看向白院正。 白院正却看了眼袁大夫。 袁大夫呵呵一笑,拱手对着院正赞许道:“幸得院正医术高明,日日给将军服用护心丹护住心脉,毒素还未来得及入侵心脉,这才能令将军醒来,只要醒来,之后才能顺利祛毒。” 袁大夫虽不喜白院正一身的官僚做派。 过分谨慎、小心。 但在将军一事上,如果没有白院正当机立断用护心丹,以当时的情况再拖上十几日,恐怕等他赶来,再找到中了毒,也已经晚了。 是以,这一句感谢,袁大夫说的真心实意。 况且—— 护心丹贵啊! 哪怕是他在将军门下,这么贵的护心丹也拿出两颗来。 赵非荀听出袁大夫之意,拱手再次谢过:“今次院正救命之恩,非荀感激不尽!” 白院正连忙拱手:“将军客气客气!护住心脉令将军醒来后,后面更要紧的是如何拔除体内毒素。” 南定王皱眉:“两位至今仍无除毒之法?” 南定王身份尊贵,在京城中时就已是不顾及他人。 这几个月重回军中,愈发意气风发。 说的白院正一噎。 他轻咳了声,“说来羞愧,解毒并未我所擅长,将军能醒来也是多亏袁兄襄助……”然后,看向袁大夫。 袁大夫:………… 他大爷孙子的! 袁大夫硬着头皮回道:“落回之毒出自云秦,其中最主要的落回这一味毒药却产自蓝月国海中。书中只记载毒药,并无解毒之法,我等……尚需时日……” 赵非荀忽然开口:“如果放任我体内的落回之毒不管,我还能活多久?”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