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比武-《谋断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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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怎样?”徐础笑问道。

    “稍显浮夸,豪杰气太重。”

    “哈哈,人无完人。”

    “无所谓了,反正我要带兵南入湘、广,唉,这可不是我心中的计划。”

    “郭兄原本是要绕路去投奔梁王吧?”

    “梁王那里是我最后的退路。”

    “辅佐梁王不过是固守冀、并两州,同样是做一方之雄,寄人篱下,不如自创基业。”

    “冀、并至少还有问鼎的机会,湘、广真就是偏居一方啦。不过我还是要感谢础弟给我这个机会,你说得没错,寄人篱下,终不如自创基业,湘、广两州无论今后献给谁,都是封侯拜相的大功——希望础弟没有看走眼。”

    徐础睡了一个完整觉,次日中午才起床,寇道孤这时已经告辞离去,他也可以动身了。

    宋取竹安排两名随从,一人是他的远房亲戚,没个正经名字,人称“宋五手”——比千手少了许多——极通人情世故,熟悉江湖门道,另一人是麻七姑的堂兄,人称“没舌头”麻金,其实有舌头,也会说话,只是人极老实,背着一大堆行李,半天也不吱声。

    三人四马,其中一匹驮运行礼,宋五手跑在前头,临行时道:“要说找一百条船渡江,我做不到,寻一条小船去益州,我有办法,徐先生在后头踏实走,到了江边必有船只相迎。”

    徐础路上几次挑起话头,得到的回应只有“嗯”、“是”、“啊”几个字,终究没听清麻金是怎样的声音。

    赶到江边时天已经黑了,宋五手迎来,果然找到了船,“船不大,徐先生将就些。”

    那是一条细长的民船,之前不知藏在哪里,竟然躲过了宁王的火烧与益州军的征调,船夫数人,个个相貌不善,对宋五手倒是比较客气,对徐础与麻金则是不理不睬。

    船小载不了马匹,留在岸上充当船资,徐础入舱休息,只听外面欢声笑语不断,一多半时候是宋五手在说,船夫偶尔回几句,麻金一句也无。

    船行至第二天下午就遇上益州兵船,宋五手再不敢说自己是宋取竹的亲戚,直接抬出“徐础徐公子”的名头,要求去见铁鸷铁二将军。

    益州将士不知道徐础已经投靠宋取竹,有人记得他是蜀王的客人,于是接到船上,送住夔门关。

    结果晚到一天,铁鸷已经动身回往金都城,留守将领仍是黎胜国,与徐础唏嘘一番蜀王之死,慷慨地提供马匹与兵卒,送徐先生追赶铁二将军。

    铁鸷显然心急,行军极快,徐础步步皆晚,一直也没追上,等他赶到金都城时,比铁鸷足足晚了两天。

    离金都城还远,徐础等人就听到传言,说是城门紧闭,禁止进出,似乎将要开战,百姓纷纷找地方躲避,人心惶惶。

    滞留汉州多时的铁鸢,早些天将一部分益州兵带回益州,很立刻就与一些重要将领被收监,他留在城外的部下却拒绝承认将军的罪行,做出攻城的架势,城内惊惶,立刻闭门,本想等蜀王的旨意,结果等到的却是死讯。

    形势一下子变得更加复杂。

    徐础自然不会进城,带人直奔城外的军营。

    远远地就能感受到营地的混乱,营门大开,不停地有人跑进跑出,个个神情紧张。

    徐础由十几名益州兵卒护送,因此没有受到拦问,顺利入营,发现营内另立许多道栅栏,栅后都有兵卒守卫,显然是在彼此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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