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自己提起一盏茶饮了些,将另一盏往沈江姩手边拉了些。 沈江姩从他每个细节中都发觉自己逐渐沦陷,她对前夫的占有欲越发的浓重,她自己都被吓到了,她明知道...明知道他有侧夫人的,为了侧夫人他甚至迟迟不肯娶正妻,自己不应该肖想他或者依赖他。 她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将从身后拥住他的冲动压下,她不可以继续犯错了,他子时前需要回去邱梦身边的,哪怕她方才讲了她子时不走,也不准他走,他还是理智地告诉她子时会准时送她回客栈,她理解他应该是不会让邱梦独守空房。 宋煜将那瓶东西盖子拧起来,拿布巾将床上暧昧的痕迹擦拭了下,随即立起身,“外头有人找孤有事。孤去看看。” 沈江姩将茶杯搁下,又问:“东篱巷每天二刻钟,断不断呢?我问三遍了。很难回答吗?我要不要每天去等你?” 宋煜仍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起身往外走,走到门边,住步,缓缓回身,“你一直问问题。孤也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的小恩小惠,是指孤王放下朝政,放下社稷,撇开亲信,独身下市井给你买棉靴,以及半夜担心你饿,亲手给你包云吞么?你知道暗处多少人希望孤死,你也知道孤通常深居简出,不大出门,对吧?这点小恩小惠,看之不上,是么?” 沈江姩心脏如被狠狠捏住,但她实在没有胆子说自己是因为吃醋,因为介意他太熟悉男女事了,因为希望他只有她一个,她讨厌他的侧夫人,他说的这些她都明白,也是使她险些失去自我的诱因,她轻声道:“大后天今上的寿宴,你会出面帮我父亲说情吗。如果你会出现帮我,那天我们在一起,那天我是你的。” 宋煜面上神情冰冷,她对他只有利用么,可方才她为什么想摸他有旧疾的膝盖,让他有种被爱着的错觉,她摸他膝盖的时候他觉得她对他太好了,他觉得自己不曾被她放弃,他觉得她珍惜他...他渴望太久了... 他也没有回答她大后天会不会出席今上的寿宴,只是轻轻斥笑,“收拾好了,你就出来。近子时了。孤一开始就知道你不会留下过夜,你只是在放线钓鱼。但...你不会真的以为装高尚的孤王会为了你顶撞今上吧?” 宋煜步出卧室,鹤顶穴隐隐作痛,砚台砸的终究是轻了。 沈江姩的视线在他背影久久不能收回,四下无人,放任了眼底的深刻的情愫,所以,他们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吧,她终于又搞砸一件事情,连偷情她都偷不好,她也并没有把握宋煜是否会出现在今上寿宴替她父亲容情,毕竟...她如今有的也只是他十七年都不曾拥有过的这副身子了。 宋煜步至外厅,没有去拉开屋门叫来访客人进来,而步至落地窗外平台,手撑在栏杆,俯瞰街景,冷却心底冲动的欲念,他需要尽快将沈江姩送走,因为他不能确定是否可以忍得住不去伤害一位并不情愿的已婚女人,情欲上头很难自控,两人隔着那层纱,对他很有种致命的诱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