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池妄顿住脚,淡淡侧目,“安小姐为什么非要来自取其辱?” 安雪红了眼眶,仍旧不甘心,手指攥紧被褥,委屈到颤抖,“你到底有没有……” “从来没有。” 安雪受不了,拼命锤床,歇斯底里地嘶吼,“可是在你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姜幼她给你什么了,是我陪你度过那段灰暗时光的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 池妄静静看着她,“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他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如果姜幼不在我身边,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安雪怔住了,“你的意思是,其实那时候,你没想要活下去?” 池妄淡淡的,“那倒没有。” 他醒来之后,知道自己双腿动了不了了,并没有感到惊讶悲伤。 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姜幼为什么要逃走,他对她不好吗? 他想不通,他就不停地想。 从早,到晚,想累了就睡着,睡醒了继续想,每天盯着吊坠里姜幼的照片发呆,也不跟任何人说话。 他发现自己不仅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还很想她。 他甚至还想过,如果姜幼看见他这副模样,会不会心疼他。 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了,她那么容易心软,至少会可怜一下他吧? 可他不敢赌。 他有时挺厌弃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好,所以她才会不要他,不然她为什么一心想逃离他呢? 有时他也很生气,气那没良心的臭丫头不识好歹,忘恩负义,居然敢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离开他这么久,一次也没找过他,她是不是彻底把他忘了! 他气得把坠子扔了,扔在离他床边两米的地方,他又为了去捡从床上摔下去。 那一摔,把他的尊严都摔没了。 他把姜幼所有东西都尘封起来,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她。 唯独,他把那条项链带在了身边。 …… 然而对安雪来说,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当时池妄那副破损的身躯,被医生判定无法生活自理。 安氏家族在医学界赫赫有名,安雪刚研究生毕业在自家医院实习,经过池妄的病房,只是匆匆一瞥,便记住了他。 她回去求她爸爸,无论用什么代价,都要治好他的伤。 虽然池妄从来没有口头允诺她什么,但在所有人心里,池妄就是安家的女婿。 安雪用三年青春,付诸在这个男人身上,他痊愈后,理应要给安雪一个交代。 安雪坐在病床流泪,哭着哭着,就笑了,“你还真是无情啊。” 池妄轻嗤,“安小姐会对自己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男人,留情?恨不得一脚踹开,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吧?” 安雪面色僵硬,觉得羞辱。 “乖乖跟你爸回去,少在这里自我感动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