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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清空”这个词用的并不确切。因为原本在训练场里训练的干员们虽然暂时停止了训练,听说来的是“南博图”之后一个个都往看台的座上跑。后来一传十十传百的,好似大半个特情局都来了,训练馆的二三层挨挨挤挤地坐满了人,还有人干脆坐在楼梯上不肯挪窝。
就是这样,那大门口还有人往里头涌。
凌耀满脸黑线:这是试验呢还是看猴儿呢?
侯金硕也是没想到“南博图”能这么收欢迎,兴致似乎更高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忙乎着让人把设备推上来,才想起来问凌耀有什么要准备的。
凌耀很想说能不能把楼上那些人都丢出去先,但转念一想其实也无所谓,无所谓的事何必麻烦别人?反正他内心又不是脸皮薄的小年轻,更不是爱摆架子的富二代,就是被人看着,也影响不到他的发挥。
符箓,放电设备,还有剑,侯金硕准备的倒是齐全,看起来势必要凌耀复现当时的情形。
凌耀也不拖沓,便先从符箓阵开始,在地上刻画阵法,又在符箓上注入真气。
就是旁边嗡嗡作响的发电机有点“不合时宜”。
他感觉许多目光正投向他。好奇的居多,还有崇敬的,羡慕的,当然,也有怀疑的,不屑的。
这让他仿佛回到了当年,还在芒生大世界的时候,他还是月曜峰弟子的时候,剑门比赛上,他也曾受到这般万众瞩目。
那时的他仰着头,举起剑,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地展露着自己天才的英姿和胜利者的荣耀。
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他知道很多人看着他,但他对那些人目光里的情绪视而不见。
因为阳光落在剑尖上,折射出炫目的光。
那段时光里,少年稚嫩而张扬,既没有虚与委蛇、勾心斗角的困扰,也没有病痛缠身的狼狈,更没有身为“反派”的苦恼。
但是,他知道,那段日子,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但是,他也知道,就算没有那个什么系统,没有吐槽役介入他的人生,没有凌霖晗,甚至每一个世界就没有“主角”和“反派”这一说,他的人生也不可能一无苦痛、一无烦忧。阴云会飘来,大雨会落下,总不可能永远阳光普照。
但是,他更知道,没关系。
“……成了。”
他知道太阳就在那里。
……
自南博图开始动作起,侯金硕便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生怕错漏什么细节。
他不是没考虑过现场这么多人会否影响到南博图的心境,但他更体谅特情局的这些孩子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和追求超越的上进心。
活了许多年,也修炼了许多年,他比杨贺更明白南博图所拥有的运用方法有多重要。如果这种方法能够得到普及,整个特情局的实力都能抬高一个层次——就连他们这样的老人,也能多出许多自保的办法来。
他们要面对的可不止是国内的斗争,还有国外势力的压迫。
只要南博图不是个大忽悠,这些方法也势必要被推广出去。现在人们对它的兴趣越浓厚,未来推广出去收到的阻力就越小。而这样亲眼见证的机会,本来也不多,他自然愿意给特勤局的小辈们开个后门。
而他考虑的另一点则是,无论南博图本人实力如何,都注定为这些奇思推上特情局内的风口浪尖,受到瞩目在所难免。
如果对方没有面对众人目光的这份心性,虽然特情局也能够帮忙遮掩他的身份,但终归会多出许多麻烦,许多需要当事人出面的项目就会变得困难重重。
不过,南博图比他想象中表现得还要好:不仅没有受到影响,而且显得神情从容不迫、不卑不亢,做事依然信手拈来,仿佛早已经经历过这样万众瞩目的大场面。
“成了。”
他看见南博图对他点了点头,
“现在只需要把阵眼的符纸触发就能运转起来。不过如果想尝试……威力的话,最好能把放电装置打开到最大功率,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成功。”
仪器加速轰鸣的声音更是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热议纷纷,直到见到金属头中间的电流莫名向阵法方向拐去,而后忽得平地炸出一声巨响,把贴在周围的黄符纷纷卷起、燃烧起来,所有人的瞪大了眼,一副被震撼到的表情。
当然,其实凌耀的表情也很震撼:原来赛博修仙真的是可行的啊!!!
虽然威力依然比不上当初,可至少证明这电气并不分人工和自然生成,都可以给阵法提供能量。
这么说,哪天他混进发电厂,岂不是要无敌了?
……虽然无敌前可能先被抓进局子。他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见符箓阵可行,侯金硕这下更是两眼放光,撺掇着凌耀再画两个试试,自己屁颠颠就往阵法里站,说是要试验一下强度。凌耀知道这点爆炸连自己都挡得住,也没多想就配合对方,可看得杨贺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你俩这可真是一个敢画一个敢抗啊!一会儿那个什么剑阵,侯老该不会也要亲自体验一下吧?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可咋整?
天雷那好歹是属于先天罡气,有人研究过的;你这个高压电谁研究过?万一控制不住怎么办?!
不过除却两个当事人越“玩”越上头,还有一个不得不看着他俩的杨贺,其他人的兴致却渐渐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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