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一章 两幅面孔-《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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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研讨会的最后,这些此时科学界和数学界的顶尖人物,在刘钰的倡导下,做了这么几件微小的工作。
组建了一个名为“无国界数学与自然哲学同盟”的组织,吸收会员。
统一了数学符号,让各国乱糟糟的数学符号达成了一致,并提议日后新的数学符号,由该组织讨论统一。
由刘钰出资,创建一个汉语名为《格物》、欧洲名为《自然哲学与数学》的杂志。
每年会派船只往来欧洲和中国,将最新的成果刊印出来发表在这份杂志上。鉴于刘钰带来的一些“科学成果”质量颇高,杂志的最终审稿和定稿权,一半在京城科学院,另一半由欧洲的组织内成员审核确定。
以及组织内的一些物质奖励、新会员入会规则、入会仪式等等,弄得跟共济会似的。
当然,除此之外最大的成果,就是聘到了以欧拉为首的二十多人的数学家或者天文学家的外籍院士、或者副院士。
看似两个职业,其实也差不多,这年月凡是天文学家,数学绝对都是顶尖的。这也是大顺这边能够尽快补足短板的最好结果了。
这些决定前往大顺的京城科学院的外聘院士们,暂时就先安顿在了阿姆斯特丹,为了彰显对他们的重视,给了极好的物质条件,也让他们尽快将老婆孩子弄过来。
等到明年季风一起,就会派船先把他们送回大顺。在这里逗留的半年,正可以让这些人进行一些学术讨论,反正刘钰这边出点钱,吃喝用度这些人也花不了几个钱——数学家最省钱,两麻袋草稿纸就够用了。
这场研讨会注定要载入史册,众星云集。
但于此时的欧洲,不要说大新闻,就连个小浪花都算不上,不管是百姓还是王室宫廷,没有几个人关注在阿姆斯特丹举行的科学研讨会,而是都在关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的战局。
正式会议结束后,大部分与会人员都没有离开,而是在阿姆斯特丹进行着一些学术探究。这年月,交通不便,很多人都是彼此闻名、看过彼此论文,但没见过面。
终究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没机会聚在一起。
没钱呐。
柏林科学院穷的靠卖日历挣钱,莱布尼茨死前就做了安排,从腓特烈二世他爹那,求来了“日历专卖权”,一群顶尖的数学家,每年的经费很大一部分是靠搓日历搓出来的。
俄国科学院乱哄哄的政局下数年没人关心,彼得大帝一心追赶,他老婆也算是继承遗志把科学院落实了。可到了安娜女皇的时代,这是个标准的德国容克地主婆,认为科学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诡辩,锦衣卫和东厂横行,自是没什么经费。
法兰西科学院以及上级机构,法兰西学会,那是科尔贝尔努力建起来的。后世黑命贵的时代,科尔贝尔的雕像被推倒;而此时,科尔贝尔的名声也很不好,荷兰恨他的关税保护政策、英国恨他的舰队发展计划,法国富裕农民恨他制定了最高粮价、法国贵族恨他对贵族的铁腕风格、法国小生产者恨他的标准化标准、法国教会恨他没收修道院地产又对新教徒宽容,以至于死的时候,下葬那天都是偷偷把尸体运出去的。他一手支持起来的法兰西学会和下属机构法兰西科学院,此时的物质待遇也就可想而知。
至于再其余的国家,更不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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