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三章 阉党(上)-《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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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后之井,青后者,青帝也。青帝,主东方。起于西而席卷天下者,谓之饮青后之井。自秦宣时候,陕西起事者,必祀青帝,而求入关向东。”

    “羽兽火爨,更不必提。羽兽者,朱鸟也!前朝自号火德,炎精之运,又以朱姓。本朝以朱鸟为薪柴,而成大业,此即为羽兽火爨。”

    “是以本朝以五德论,水德;以月令玄宫谓,春政。”

    “春当行春政。”

    “春者,却行夏政,谓之阉。”

    刘钰也算是长了见识,听田贞仪说完“水德、春政”之事,笑道:“难不成真有人站出来说什么夜观天象?这等谶纬之言……”

    他本就不信,但一想,自己不信,说不定朝中所有人都不信,但要说没人捕风捉影,那也不能说满。

    自己顿住后,便问道:“春行夏政,谓之阉。那也就是说,我们做的这些事,论起来,是为夏政?那春政如何?夏政如何?”

    田贞仪叹了口气,缓缓道:“春政者,藏不忍,行敺养。坦气修通,凡物开静,形生理。合内空周外。强国为圈,弱国为属。动而无不从,静而无不同。举发以礼,时礼必得。”

    “一言以蔽之,妥协、稳定、不搞大的变革,宽仁,如前,修修补补即可。此春政也。”

    “太祖皇帝中道崩殂,皆因不妥协、欲兴大革,对士绅严苛。而本朝最终能得天下,却因妥协、修补、弃太祖对士绅严苛之政。”

    “是以,水德、春政之说,多有流传。”

    “夏政者……”

    她轻笑一声,慢慢走到刘钰身边,看着刘钰的眼睛,坚信无疑地判言道:“三哥哥之前所行的一切,这二十年开拓之举,皆为夏政。”

    “夏政者,饮于赤后之井。以毛兽之火爨。”

    “赤后者,主南也。”

    “毛兽者,白虎,主西也。”

    “经略南洋,是为饮赤后之井。”

    “争雄西夷,是为毛兽之火爨。”

    “经略南洋、争雄西夷,正是夏政。”

    “以春令而行夏政,岂非‘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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