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二章 启蒙跃进年(中)-《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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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争论,当然也是启蒙运动的一种。
只不过,俄国的统治方式、贵族势力,使得沙皇没办法对各路言论下死手,都是自己人。而蹲在村社里除了打仗基本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农奴,自然也就没机会参与这场争论。
于是,可以预见地,沙皇解决不了问题, 又因为都是亲戚和关系户也不能解决讨论问题的人,必然会搞出来养蛊似的争论。
温和派,最终会湮灭在养蛊风格的各种极端派之下,最后炸个死无全尸问题不大。
而罗蒙诺索夫的第二封奏疏,就可以看出这种极端化的苗头。
此时欧洲的绝大多数大学,是不可能不设置神学系的。
包括卢梭写征文的第戎学院,建立是经过教皇英诺森十三世的“御”批,才建立的。
而英国这边,今年也批准建立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前身,而这个大学就是个纯粹的神学院;殖民地自己建立的普林斯顿大学,也是标准的基督教曙光长老会长老培训班。
这种请求批准建立莫斯科大学,同时又要求莫斯科大学根本不设置神学院的奏请,本身就是极端激进的,甚至激进到在欧洲算是惊世骇俗的地步。
在奏请书上,罗蒙诺索夫附上了一首小诗。
【各种神奇的科学, 越过高山、大海和江河。科学把手伸向俄罗斯, 对伟大的君主说:科学愿意竭尽全力, 把纯粹智慧的新成果,交给俄罗斯的人民】
在这首小诗下面的办学请求中,罗蒙诺索夫这样建议:
大学不设置神学系。开办之初, 设置法学系、哲学系、医学系、数学物理系。
大学面向所有纳税阶层招收学生。
大学设置预科班, 面向受教育不足的非贵族学生, 包括农奴身份,在预科班接受教育后再转入大学,从而避免贵族弟子垄断大学名额。
这些大胆的建议,得到了批准,并且很快营造出一种欣欣向荣的、当然也或许是昙花一现的景象。
很难说,是成功还是失败。
于罗蒙诺索夫,他从未否认过自己是个农民的孩子,没有贵族身份,并将此视为俄国摆脱愚昧的象征。
然而在他的办学理念下,以及他试图营造的这种“有教无类”的启蒙思潮下的第一批受益者。
比如农奴出身的著名画家,费奥多尔·罗科托夫。
他进入彼得堡艺术学院的时候,身份还是农奴。
当他从学院毕业,融入上流圈子后,很快就有一个“他是某位贵族的私生子”的流言在上流社会流传,尤其是他给女皇画完肖像之后,更是升格为了“他大约好像或许是戈利岑公爵的私生子”。
这事儿吧,其实大顺这边,从形式上也差不多。
从明朝开始, 编族谱的事儿,就层出不穷。
但形式相似,意义却大不一样。
中国的历史太长了,姓氏分离,以及从汉高祖布衣斩蛇之后,每隔一二百年就来一波阶级流动。
百家姓,从赵钱孙李,到第五言福……往上编族谱,哪个姓还没有个三五个达官显赫?哪怕是生僻的第五姓,还有东汉帝国大司空第五伦、唐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第五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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