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种事,皇帝不可能直接和刘钰说。说自己要留什么遗产。 在皇帝看来,刘钰这个“忠臣”,应该能够理解皇帝的意思。 铁路问题,是印度问题的延伸。 而印度问题,皇帝选择了再等等。 也在牛二的上疏中,表达了一下会考虑不会过于压榨印度、会给大顺的工商业留一个在印度扩张的机会。 既然要等, 那么等多久?打多久?多久能收上税? 这都难说。 但既然皇帝选择第一条铁路是贯穿中原,并且很明显地避开了可能的黄泛区,那么这件事在刘钰看来,就是皇帝在给太子、或者此时还不是太子的某个皇子,留一些遗产。 这些遗产,包括一个可攻可守、可改革可镇压、可赈济可屠杀的中原和黄泛区。 一支舰队。 一条铁路。 良好的内帑财政。 以及孱弱的朝鲜国、分裂的日本国、乱七八糟的缅甸越南, 这些都是新君继位之后,很容易刷到威望、把握军队、提升新的军队亲信的地方。 而如印度、欧洲问题, 皇帝选择在他死前解决掉, 并不会在死前去完成传统天下势力范围内的大整合。 传统的天下势力范围内,刷威望,还是很容易刷的。 尤其是强盛的海军已经让那些之前难打的狭长半岛型、或者岛屿型的国家,成为了非常简单的威望自助提取机。 威望,军队,白银,交通。 这些东西,将给继承者一个完美的开局。 这样的继承开局,于皇帝视角,简直天胡局。 至少,不比前朝仁宣之治后留给朱祁镇的差。 并且一般来说, 大顺要留的这個底子, 不管是去干涉朝鲜, 还是鼓捣越南,枢密院定下来计划,皇帝派个随便划拉出来的小舅子当统帅, 估计都不会被人搞出来个土木堡。 皇帝明知道黄河可能决口, 但皇帝没有选择面对这个问题, 也没有想着以举国之力来搞一场未雨绸缪。 所以,这就是皇帝的态度。 而让太子来问刘钰,则是皇帝很明确地通过太子,传达给刘钰一些东西。 策略、道路,你可以和太子讲。 太子可能不会用。 但当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或许会想到你的话。 有些东西,也不必说的太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所以有些话,现在和他讲讲吧。 话题既以铁路而起,那也就是说,不要再提黄河。 换句话说,就是不要去提可能因黄河决口蔓延十余年、在冲出固定河道之前可能会死的几百万人。 现在刘钰也算是和太子讲的很明白了。 如果不想得过且过,能走的路,就那么两三条。 刘钰也压根没把希望寄托在圣明天子的身上,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