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现在好了。 大顺爆了两个种植园,给释放的600多黑奴发了枪,立刻治好了他们的空想幼稚病。 这回立刻也不辩“光荣的传统”了。 开始不扯犊子,谈实际的了。 当然大顺解放奴隶,不可能从什么天赋之权之类的玩意谈。 但,大顺对奴隶起义的扇动能力,那可是胎里带的。大顺开国的时候,可是有不少南方奴隶和矿井奴隶后续参与的。 效奴变故事,抓起来种植园主打一顿,拿鞭子抽、拿烙铁烙,顿时就能让黑奴明白什么叫“天地翻覆、乾坤倒转、我辈何以常为奴”。 北美这群人从辩经的角度,是可以怒斥大顺的:私人财产不可侵犯,你们把我们的财产释放了,你们违背了私有财产的神圣性原则。 可问题是大顺这边压根不想和他们辩经。 虽然解救的奴隶不多,也就600多人。杀的人也不多,也就七八十个。甚至登陆的部队也不多。 但是,这一次造成的轰动,可比华盛顿在西北失败带来的震撼大得多。 南方州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也第一次体会到了要有军队的重要性。 不过,这也只是个开始,只是个能一起谈事的契机。 距离真正谈成,还早的很。 不过,至少,这一次,富兰克林的政治讽刺画《加入,或者死亡》,没有遭到广泛的抵制。 一条蛇,一条被切割成七八段的蛇,象征着不团结的十三州。加入,或者死亡;拧成一股绳,或者各个被击破。 当初的分歧,重点在于要不要继续扩张,跨越阿拉巴契亚山,和法国人发生冲突、和印第安人作战。 而当初的分歧就在于,你们北方州要跨域阿拉巴契亚山,因为你们都是一群土地投机商,你们吊毛没有,要和法国人打仗,你们去打。 我们南方州,烟草、大米、牛马、粮食这些东西,都是要往法国的加勒比岛屿上卖的。哦,你们把土地拿到手了,法国人反手给我个禁运,好事都是你们的,吃亏都是我们的? 要打,你们北方人打,我们南方没兴趣。 现在嘛…… 拧成一股绳,或者加入还是死亡的关键,最简单的方法,不是靠辩论。 而是有一个共同的威胁。 初步的共识已经达成,更多的争吵还在后面。 三月中旬。 两艘战列舰、六艘巡航舰护卫的运输舰队,出现在了特拉华河口。 大顺的战斗工兵们兵不血刃地占领了河口,并且被欢迎进入了威明顿市。 这里原本是瑞典的殖民地,曾经伫立着克里斯蒂娜堡,但随着荷兰人打败了瑞典人、英国人又打败了荷兰人,这里的堡垒已经年久失修,根本没有防御。 这里距离费城不远。 做为宾家族的领地,宾家族的年轻一辈,约翰·宾,算得上宾夕法尼亚的地主,略尽地主之谊,欢迎了大顺军队登陆。 因为这里没啥防御,不欢迎的话,也不行。 按照欧洲这时候的奇葩规矩,抵抗后被占领,是要缴纳“赎城费”的。 而如果不抵抗直接开门欢迎,那么就不需要缴纳赎城费。 大顺这边把直布罗陀打下来的消息已经传来,抵抗毫无意义,自然直接来欢迎。 奇葩的是,贵格会的很多成员,也来这里欢迎大顺的军队。 贵格会和清教徒有仇,因为他们反对任何形式的教会、认为神在信中自我解读,不需要“有形圣人”这种狗屎。当年他们在马萨诸塞州,可是被烧死不少。 总体上他们总的进步分子,是反对奴隶制、反对政教合一的。 和马萨诸塞州那群清教徒疯子不一样。 对于大顺之前在南方烧了俩种植园、解救了不少奴隶的事,他们当然也反对,觉得这过于暴力,不应该如此。 但也不至于把大顺这边当成恶魔。 总的来说,得益于欧洲启蒙思想东学西渐的传播,大顺此时还是作为“宗教宽容”的理想国存在的。 虽然大顺禁教,但是禁教的理由不是从宗教角度上讲的,伏尔泰等启蒙思想家对于禁教的态度也表示支持:大顺禁教的理由,是主权问题,是治下的人效忠本国政府还是效忠罗马教廷的问题。 在这件事上,被天主教烧过、被清教徒烧过的贵格会,对大顺的做法并没有过于魔怔地反对。 当然主要还是打不过。 既没堡垒,也没驻军,民兵还在西部和印第安人开战,大顺的舰队一来,与其反对不如欢迎。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