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21-《痛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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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天空暗红了下来,气氛暧昧缱绻。

    喻落吟微怔了下,忍不住轻笑:“我不怕咬的。”

    他一个大男人,被飞虫咬几口也没什么。

    白寻音没说话,只是固执的罩着两个人,喻落吟也阻止不了,只笑吟吟的看着她,渐渐的……反而像是一种池中情趣。

    喻落吟干脆不划船了,把桨放在船侧两边,任由一叶扁舟在池中自己慢慢的晃。

    他们把薄纱放在船上,两个人并排躺了下来,悠悠然的看着头顶的蓝天。

    东野圭吾曾说过,世界上唯有太阳和人心不能直视,所以他们不敢睁大了双眼,只能微微眯着,幸亏现在是日暮西山,没那么刺眼的阳光。

    徐徐微风顺着水面吹来,只无比闲适。

    “这里真好。”

    白寻音呼了口气,轻轻喟叹:“人类的来处是海洋,去处是天空,处于天地间好像自己变的很渺小。”

    可又很安心,感知上似乎都变的轻飘飘了一般。

    那些尘世间的繁琐赘述的一切,做不完的公务,牵绊住脚踝的所有……

    皆为头顶的浮云而已。

    白寻音侧身揽住喻落吟的腰,撒娇似的在男人怀里拱了拱:“我们明年还来吧,带着崽崽一起。”

    喻落吟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轻声应和:“好。”

    荷塘扁舟,人间仙境。

    可对他来说更要紧的是旁边的女人而已。

    只要能和白寻音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好的。

    以后他们除了这里,还可以去沙漠,雪山……他相信只要是‘原生态’的,‘生机勃勃’的地方,就可以吸引白寻音。

    因为她其实从骨子里就是个满野性的姑娘。

    绝非小家碧玉而已。

    9.意外

    在离开西双版纳回林澜之前,两个人的旅程发生了一场小小的意外。

    事情发生在嘎洒国际机场,是在两个人离开的那天早上。

    喻落吟和白寻音前一夜就从偏僻的哈尼族山庄回到了市里,刻意早早休息好明天一早赶去机场回家,第二天凌晨踏着蒙蒙的湿雾就到了。

    一大早的时间段机场里的人并不算太多,大多都是候机的人头碰头的靠在一起补眠。

    两个人过了安检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喻落吟就说飞机餐难吃,要去买点别的吃的。

    虽然行李已经送去托运了,但白寻音懒得和他一起折腾,干脆留下来等。

    昨天晚上她也不困,眼见着距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就坐在位置上边打游戏——糖豆人,她不是手游爱好者,只会玩这种有些‘弱智’的小游戏。

    只是这种游戏也很耗费时间,白寻音撂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快要二十分钟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就去买点吃的的喻落吟还没有回来,莫非是去洗手间了?

    白寻音皱了皱眉,又拿起手机给喻落吟打电话。

    电话盲音‘嘟嘟——’直响,却一直没人接。

    心里立刻有些空洞洞的不安,白寻音想了想,还是背着随身的包站起来去找人。

    喻落吟要不是遇到了特殊情况,是绝对不会无故不接她电话的,因为身处异乡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担心的事情。

    他肯定是遇到突发情况了。

    白寻音抿着唇,在偌大的机场里找人,后来干脆从一开始的快步走变成了小跑。

    她额头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感觉开着空调的机场里又闷又热。

    女人一路跑到了机场洗手间,离的老远就看到本来应该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围了一圈人。

    白寻音瞳孔迅速的一缩,下意识的觉得应该和喻落吟有关,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挤开围着的人群。

    结果她就看到喻落吟跪在地上,双眉紧皱,他修长有力的大手按着地上晕倒的一个男人的胸口。

    动作用力,是典型的急救措施。

    白寻音刚刚好像被吊起来的心口重重的坠了地,她松了口气,连忙走到喻落吟身边低声问:“怎么了?”

    男人却没时间看她,急促的说:“打120。”

    “打了打了!”

    有热心的围观群众连忙说:“年轻人,我五分钟之前就打了,但是离机场最近的医院都得老远嘞。”

    “对对,已经有人去找机场的工作人员了!”

    喻落吟清隽的眉头紧紧皱着,抿唇不语。

    光从他的神态中白寻音就能看出来这病人情况大概不太好,地上躺着的男人看起来正值壮年,绝非是摔一跤就起不来的老人家,只是昏迷的脸色紫黑,就好像喘不上来气儿了一样。

    从未亲眼见到过这般场景,白寻音有种眼看着一条蓬勃生命在面前,眼前瞳孔里一点一点的消失凋零的感觉。

    她心中不自觉的‘咯噔’一声,下意识的抓住喻落吟的手臂。

    随后不自觉的用力的握了握,好似安慰一般。

    那个时候,白寻音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其实这种情况喻落吟见到过的次数比她多的多,她只是下意识的想这么做罢了。

    “我去隔壁超市买完东西,出来就看到他躺在地上。”

    喻落吟深吸一口气:“刚刚检查了他的眼睛,心跳,做了措施,不能看片子没法确定……但有可能是硬膜外血肿,不能及时送医的话会很危险。”

    说的直白易懂点,这男人这跤摔的太寸了,脑子出血都涌入腔体了。

    白寻音不懂医生这些专业术语,但却明白这个症状光是听起来就很严重,她不自觉的脸色苍白,握着他手臂的长指愈发紧了。

    “那……那该怎么办?”

    这男人身边没有同行的人,在机场显然也不是本地人,如果真的因为意外客死他乡,真的是太惨了。

    伴随着白寻音的发问,周围的吃瓜群众也不由得揪起心脏——他们下意识的齐刷刷的看向喻落吟。

    他们当然不知道喻落吟是医生,只是看着他刚刚毫不犹豫救人的举动,丝毫不像现在网上那些传说中‘怕碰瓷’冷眼旁观的年轻人,在加上看起来很专业,让人不自觉的就信任依赖。

    可这却是喻落吟从医以来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突发事故。

    他在外地,在离医院很远的机场,身边甚至连一个听诊器都没有……但这不耽误他想要治病救人的决心。

    一瞬间,喻落吟想起之前在飞机上遇到的edward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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