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先生总不肯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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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咬人吗?”南钺问。

    江景白愣住。

    “下次再疼,不要只叫,我听不出。”南钺点点自己肩头,“对着这儿咬。”

    江景白脸上刚缓过来一点,腾地一下,又炸了。

    他天生痛感神情敏感程度远超常人,警惕性高并不奇怪,恐怕越是被动,越是难以放松警戒。

    思及此,南钺索性道:“以后主动权交给你,能不能进行下一步,可不可以进行下一步,哪一步是极限,都由你来决定。”

    什、什么?

    江景白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他。

    “不是让你在上面。”南钺心知他误会,修正措辞,“你来掌控节奏,我来配合你,这样既有利于你调整心态,熟悉自己的反应,也更方便加深我对你的了解。”

    江景白不由结舌。

    意思是,南钺以前从接吻做起的那些准备,以后都要由他自己主动?

    “当然,如果最后你还是认为不能忍受。”南钺顿了顿,“届时,我会再做争取。”

    再做争取。

    江景白找准话里的关键词,眼神怔怔。

    南钺怕他不理解,干咳一声,更直白地表明态度:“总之,无论基于什么理由,我单方面不愿意和你离婚。”

    听到这样的回应,江景白竟然依稀感到一丝庆幸。

    他松开交扣的十指:“你不介意吗?”

    “什么?”

    “如果还是不行……”

    南钺打断他:“那不重要。就我而言,感情不需要靠那种事情加以维系。”

    江景白掐了掐指腹,清楚听到胸口怦怦怦怦,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响亮。

    南钺:“你想要的话,我有信心用手……”

    “不不不不不!”江景白真是怕了他了,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刚涌起的那点触动瞬间没了,“我只是怕你……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拼命摆手,涨着脸炸毛。

    南钺轻笑一声:“那你愿意试试看吗?”

    按照他前面说的。

    江景白稍作犹豫,小幅度地点下头。

    南钺如释重负:“也就是说,你的离婚理由并不成立。”他上身前倾,同他拉近距离,“不想离婚了,好不好?”

    江景白对上那双隐隐透出恳求意味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好。”

    他提离婚,只是担心南钺未来也有类似刘雨晨的苦恼。

    现在南钺先说特别喜欢他,又步步妥协,替他设想,最后连拒绝态度都表明得刚毅果决。

    江景白不由生出一点小小的期盼,万一真像南钺说的,不是不合,是节奏和心态的问题呢。

    他正出神到一半,南钺突然唤道:“景白。”

    “啊……嗯。”江景白抬头看他。

    “过来。”南钺坐着没动,向他伸出一只手。

    江景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慢慢起身,走上前去。

    等握上那双伸来的大手,江景白才注意到,南钺的手好凉,不止是指尖,连掌心一片都是冷的。

    “你着凉了吗?”江景白目露担忧,下意识把南钺的手握得更紧,“外面有这么冷吗?要不要煮点姜茶?”

    “外面冷不冷我没注意,”南钺一脸寒峻,嘴里却说着和神情截然不符的话,“刚刚心里倒是挺冷的。”

    冷得他还有点后怕,不亚于江景白对疼的恐惧。

    江景白茫然地眨了下眼睛,被南钺反握才猛然反应,小心跳得不到片刻喘息。

    “……对不起。”江景白轻声道。

    他想坐到南钺旁边,南钺却扶住他的腰,不让他错开。

    失衡之下,江景白不得不曲起一条腿压着沙发,整个人居高临下地弯腰和南越对视。

    他原本脸上就红透透的,被这姿势搞得更不好意思了。

    “晚安吻,”南钺昂头看他,“你该睡觉了。”

    江景白这才注意时间,南钺回家时已经过了十点,现在恐怕更晚。

    他以为南钺会像以前那样过来亲他,可等了半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亲我。”南钺提醒他。

    江景白指尖颤了颤,记起南钺说的主动。

    可床上的主动,和晚安吻有什么关系?

    南钺:“平时接吻都害羞,别的事怎么放得开?”

    江景白一梗,在眼神交锋中败下阵来,他飞快低头,在南钺嘴唇贴碰了一下,像是被开水烫了似的想把手抽回去。

    南钺却不肯:“我没这么敷衍。”

    “我没有敷衍。”江景白心虚辩解完,求饶地看着他。

    南钺视若无睹,扣住他腰侧不撒手。

    江景白没办法,只好再次俯身,又轻又缓地对着男人紧闭的嘴唇亲吻过去。

    等再抬头,江景白的耳垂红得像要滴血。

    南钺总算放过他,站起来往主卧一扬下巴:“去睡吧。”

    江景白以为他会跟自己回卧室,没想到南钺起身便要往反方向走。

    “你不睡吗?”江景白问。

    南钺脱下外套,进了厨房:“……饿了,吃点东西。”

    一晚上没吃饭,精神一紧一松,飞天遁地,可不得饿狠了。

    江景白看男人面无表情地打开冰箱,原地摸摸鼻尖,小步小步蹭了过去,从橱柜里取出一筒挂面:“煮点面吧,太晚了,别的不好消化。”

    南钺依言应下,想催他出去,又见江景白摆了两个碗在岛台。

    江景白对上他的视线,实话实说:“……我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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