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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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随终于重新望向天空,漆黑的眸子里有了光。

    其实,他并不觉得烟花多么稀罕,但这一瞬间绽放的美丽,他很希望让她看到...

    谢随固执地觉得,这世间所有的美丽,都应该属于她。

    ……

    很快,谢随在自己居住的三合居民楼前停下来轻轻地敲了敲底楼的单元门:“方阿姨,您在吗?”

    门打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出现在寂白面前。

    她打扮朴素,穿着格子棉服,身前还挂着围裙。

    见到谢随,她神情亮了亮:“小随啊,快进来,还没吃晚饭吧,进来一起吃饭。”

    “方阿姨,不吃饭了,今天来找您是有事。”

    谢随也不废话,将寂白手里的礼裙盒打开:“我朋友的裙子坏了,您手艺好,能不能给补补?今天大过年的打扰挺不好意思,我给您加班费?”

    “哎哟,什么加班费,我们家老头应急的医疗费都是你给掏的呢,快别说这些话,进来坐,我看看这裙子。”

    谢随拉着寂白进了屋子,寂白看到家里墙边挂着好几条漂亮的裙子,还有西服和各式各样的正装,看样子应该是专业的布料修补铺。

    方阿姨从房间里拿出眼镜和针线盒,打量着礼裙的滑线处。

    “这裙子做工精美啊。”阿姨诧异地望向寂白:“不便宜吧。”

    寂白见她是识货的,顿时放心了不少,问她道:“这能补吗?”

    “能是能,可我也不敢轻易动手,这可是高定的裙子啊。”

    寂白连连摆手:“阿姨,没关系,能补到什么程度我都不介意,只要今天晚上能穿上就行。”

    “是急用?”

    “嗯。”

    方阿姨想了想:“这样吧,我帮你缝补一下,让你今天晚上能穿出去,不过也只能应应急,真要完全修补好,还得去找专业的师傅。”

    寂白惊喜道:“谢谢阿姨!”

    谢随说:“阿姨,您得快些,小白八点就得走了。”

    “行行行,我现在就开工,肯定帮你的小女朋友赶上时间。”

    “我不是...”

    她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方阿姨说干就干,穿上了裁缝的小皮围裙,拿着裙子进了工作间。

    寂白也只能将半截话头咽回肚子里。

    才不是他女朋友呢。

    谢随薄薄的嘴唇浅抿了起来,寂白不满地戳了他一下,他用力地憋着笑,看这模样,心里还挺暗爽的。

    方阿姨的动作相当专业,找来了暗金的丝线,替寂白将滑线的地方结结实实地缝合了起来,从外侧看,完全看不出裙子有任何异常。

    “好了,丫头,快进里屋去试试。”

    方阿姨将裙子递给寂白,带她去里面无人的房间里试裙子,谢随也巴巴地跟进来,又被方阿姨赶了出去:“干啥,女朋友换衣服你也看啊?”

    谢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行吧。”

    他就在外面等。

    十分钟后,寂白走出了房间。

    谢随站在院子边,敲响了打火机,准备点烟,回头便望见她。

    鎏金色的长礼裙修饰着她苗条的腰身,下摆是层层的蕾丝纱织面料,微蓬,镶嵌着璀璨的碎钻,灯光下格外闪耀动人。

    她迷人的香肩宛若驼峰,锁骨沟壑深长,修饰着她白皙性感的颈子。

    方阿姨为她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乌黑浓密的秀发挽了起来,束在头顶,垂下几缕细碎的发丝。

    上天赐予了她最奢侈的美,她将这美融入了骨血中,一举一动,勾魂夺魄。

    他仿佛看到了这一生中最明亮璀璨的那束光。

    寂白抱着蓬松的裙摆,迎上谢随深邃的目光,忐忑地问:“怎么样?”

    谢随打火机里的火苗被风熄灭了,他避开目光,连忙将嘴里的烟摘下来,扔在了暗处。

    他脸红了。

    “好、好看。”

    生平第一次,某人说话都结巴了。

    寂白没有注意到谢随神情的变化,她专注地打量着自己的裙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我觉得完全没问题了,可以去年会的。”

    “嗯。”

    寂白转身对方阿姨道谢:“阿姨,真的太感谢您了,多少钱,我给您。”

    “哎哟,举手之劳而已,小随以前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们家老头的命都是他救回来的,既然你是他的小女朋友,就不要说钱的事了。”

    寂白还未解释,谢随已经将自己停在树下的山地自行车推了出来,冲她道:“上车,送你。”

    “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我打车过去吧。”

    “年三十,你出去打车试试。”

    “呃。”

    寂白回想了一下,刚刚一路走来,好像街上真的没有看到几辆载客的出租车。

    她只能捧着裙摆,小跑到谢随的车边:“那行吧。”

    谢随见她白皙纤细的臂膀都露在外面,此刻寒风瑟瑟,小姑娘嘴唇都冻得发紫了,他毫不犹豫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棉服带了他身体的热度,顷刻便将她冰冷的身体暖遍了,暖得她连礼貌推辞的话都说不出口,这衣服...好舒服的。

    寂白打量着他的山地车:“这没有后座位啊。”

    谢随理所当然地说:“坐前面。”

    “......”

    夜空飘着鹅毛雪,寂白裹着谢随的外套,纠结地看着山地车前面的杆子。

    倒也不是不能坐,就......有点奇怪啊。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毛衣,单手撑着车龙头,另一只手垂在身侧,随时准备着拥她入怀:“来啊。”

    寂白磨磨蹭蹭,没有过去:“这...行不行啊?”

    谢随看出了她眼底的犹豫,说道:“现在反悔不去,老子还能赶着回家看春晚。”

    寂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流光溢彩的礼裙,不再犹豫,抱着纱织裙摆,坐上了谢随的山地车。

    谢随等她坐稳以后,手环了过来,稳稳地掌住了车龙头,脚用力一踩,山地车驶了出去。

    年三十的马路上没有多少车辆和行人,谢随的速度踩得很快,争分夺秒地将她送达目的地。

    寂白拿着手机地图导航,上面显示还有五公里。

    “左转,然后上天桥。”

    “下天桥往右。”

    “前面有减速带,慢点噢。”

    ......

    驶过减速带,寂白的身子跟着抖了抖,其实坐在这杆子上面挺不舒服的,她屁股都被硌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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