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保护我方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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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行知:“你且歇歇罢,勿需如此忙碌。”

    “没事,又不累。

    你这躺得久了,若是不及时按摩,手脚肌肉容易萎缩。

    不利于康复。”

    周晓晓初时按摩得尚且正经,片刻后便不规矩起来,这边掐一把,那边捏一下,惹得俞行知笑着侧身避开来。

    “还躲?

    还躲?

    我看你躲哪儿?”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一阵,周晓晓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躲避。

    俞行知侧着脸,躺在那里微微喘气,只见他玉面飞霞,薄唇轻启,睫缀珠泪。

    周晓晓一时看得愣住了,她慢慢俯下身子。

    俞行知看着她的脸逐渐贴近,那通透的双眸微微晃动,直将自己上下打量。

    他心跳如鼓,忍不住道:“莫胡闹。”

    耳畔响起那靡靡之音,“我哪有胡闹,我什么都没做呢。”

    如兰的气息撩拨在肌肤之上。

    那人贴近在咫尺之地,却始终不曾俯就。

    还将那贝齿轻咬,伸出粉嫩的舌尖悠悠舔湿她的红唇。

    俞行知昂起身,欲就那双唇。

    谁知那人,却恁得一个劲使坏。

    妖精一般的回避开来,还在那里得意洋洋地扭着说:“行知!莫要胡闹。”

    俞行知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将那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发梢,眉间,双唇……

    他紧紧搂住周晓晓,一面轻吻,一面不住呢喃:“晓晓,晓晓……”

    “我在呢。”

    骤雨过后,周晓晓趴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在他微肿的双唇上啄了一下。

    轻轻伸手摸他的头发。

    “你这是怎么呢?”

    俞行知闭上双目,叹息一声。

    “中毒的那一刻,我自以必死。

    心中十分的后悔。

    后悔自己因循守旧。

    竟然不曾多抱紧你一次,多吻你一次。”

    两行清泪顺着他紧闭的眼角流出。

    “那日我在昏迷之间,只觉周身麻木,魂魄无依。

    依稀间忽闻你说,要嫁给别人。

    我心中一时刀绞似的疼痛,方得转醒过来。”

    周晓晓撑起身体,慢慢吻去他的泪珠。

    “没事的,行知。

    从今而后,我再也不离开你身边。

    你若要去战场,我也陪你同去。

    我可不想再看见一次你浑身是伤的样子。”

    ……

    近日,京都的街头巷尾,最为热闹的一个传言,便是那新封的冠军侯竟然娶了十二月饼铺的老板娘为妻。

    传言五花八门,有说那冠军侯在战场上被那周娘子所救,感其恩义,折节求娶。

    也有说那周娘子貌若天仙,妖媚异常,勾引得俞五爷忤逆父母之意,私定终身。

    在那些名门望族间的夫人及闺秀的宴会上,此事更是引为谈资,为人所津津乐道。

    皆因那俞五郎,曾是名动京都,才貌双绝的翩翩公子。

    不知多少闺阁女孩对他芳心暗许。

    如今这京都明珠,却被一身份低贱的女子摘了家去,莫不让人扼腕叹息。

    ……

    开元时节,王太尉夫人举花茵会。

    宴时,名门贵女相携而来。

    至园中,只见花甫间设一道灵渠,内有水流潺潺,水上精巧小船漂流而过,内盛各式吃食。

    众人依渠而座,欲食何物,伸手自取,别有一番风味。

    不多时,只见国公府的四奶奶郭镜妍携数名女伴款款而来。

    郭镜妍去年岁末喜得麟儿。

    如今出月子没有多久,养得个面如满月,珠圆玉润的模样。

    那席中一人,乃是詹事府少詹事的千金,现嫁左大学士的二公子为妻。

    姓王,闺名碧华。

    在闺中之时便同郭镜妍有些不太对付。

    这会见郭镜妍入席,口中便取笑道:“俞四奶奶这般精贵之人,却要同那卖饼的商户做妯娌。

    真是天可怜见的。

    若换做是奴家,几乎都没脸面出来见人了。”

    郭镜妍哼了一声,“我家国公爷最是那知礼守信,重情重义之人。

    因我那弟妹,舍身忘死,救得五叔性命。

    我们一家对她感激不已,国公爷亲下聘礼,求燕亲王做的媒人,将其求娶进门。

    乃扬我俞家礼义家风之举。”

    她瞟了那王碧华一眼,嗤笑道,“哪像有些人家,势利眼长在头顶上,整日只顾斤斤算计,嫁女儿要攀附高门,娶媳妇只论嫁妆,眼睛啊都快钻进铜眼里去了。

    破落户一般,竟连那小家小户都比不上了。

    呵呵呵。”

    国公府势大,郭镜妍附庸者众,齐声嗤笑。

    王碧华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掷箸于地。

    太尉府的女主人薛夫人连连劝慰直打圆场方才还转。

    另一边左丞家的千金林星月,附在身旁公孙家的大小姐公孙玉耳边,悄悄道:“你家那表哥,真的娶了个平民女子为妻?”

    公孙玉眉如远山,目若丹凤,樱桃小嘴,杨柳腰身。

    一副斯文秀美之态。

    听得此言双眉微颦,“却有此事,只是那位传说中的表嫂,我尚未曾拜会。”

    林星月道:“不论怎样的美人,又怎生比得了你。

    何况又是那样的身份。

    你家表姨夫也是恁得迂腐死板。”

    公孙玉面色不豫,“姐姐慎言,婚姻之事,乃尊父母之命。

    如何这般私论。

    姐姐这般说话,是至我的名节于何地?”

    林星月急忙道:“是我说错话了,妹妹切莫和我一般计较。

    只我二人私下梯己之话,先前传闻国公府于你家有结亲之意,京都闺秀谁人不羡慕,如今却是如此光景,我心中是实在为你不值。”

    公孙玉伸那芊芊玉手,去够那灵渠中流下的一朵梅花。

    浅笑轻言:“姐姐非我,焉之我心中之乐。

    表哥虽是君子,却非我所好。

    我这才是真正庆幸呢。

    不过那位表嫂,到底是何人物,我却也是好奇,倒是可去会一会。”

    ……

    第二日,郭镜妍正在屋中内烦躁。

    她初为人母,对这照顾孩子之事毫无经验。

    只见着这奶娃娃一会便溺,一会吐奶。

    搞得她颇为手足无措。

    此刻这小祖宗又一阵哭闹不休,奶妈丫鬟轮番的哄着都不管用。

    郭镜妍头大如斗,挥挥手:“去去去,去把那个女人做的那什么劳子风铃拿来给小少爷玩。”

    于是丫鬟便找出一个八角华盖状的小巧玩器,八个顶角之下均垂下彩色丝绦,上边系着各色铃铛,并一些五颜六色的精巧布偶。

    将之挂在摇床之上,那华盖轻轻旋转,带起一阵悦耳的风铃之声。

    小少爷果然被那声音吸引,眨着大眼睛,呀呀的看着,还吐了个泡泡。

    “可算是不哭了。”

    郭镜妍吁出一口气,“那个女人害得本姑奶奶天天在外面受气,也就在做玩器吃食方面还有点用了。”

    正说着,公孙玉一头撞了进来,只见她满面羞红,扶在桌边,一手捂着胸口只是喘气。

    郭镜妍先前一度以为公孙玉会和自己成为妯娌,和她的交情素来不错。

    看到她这般进来,心中嘀咕,莫非是撞见周晓晓那个女人了,这下情敌相见,别是掐了起来吧。

    口中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公孙玉抬起头,一脸茫然,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方才去五表哥那边拜会新表嫂。”

    郭镜妍:“怎么的?

    她难道还欺负了你不成?

    你说与我听,我自带你去讨回公道。”

    公孙玉面色潮红:“我们方进了那院子,领路的丫鬟一出溜的就不见了。

    院中竟是半个人影也无。

    我们转至后院,却是看到一个陌生的少年郎在那里耍枪。”

    公孙玉的随身丫鬟跺脚道:“四奶奶可得给我们做主,那个登徒子见了我家小姐,丝毫不知回避,口中还问,哪来的天仙一般的小娘子。”

    郭镜妍目瞪口呆:“这……这位就是我们家的新五奶奶,周晓晓啊。”

    ……

    好容易哄走了公孙玉。

    待到午时郭镜妍携着小少爷一并去太太屋中。

    尚未进屋,就听见太太正指着俞行知房中的大丫鬟巧荷,一阵痛骂。

    “你这没用的小蹄子,叫你看着你家五奶奶,不许她出去,她这又是跑哪撒欢去了?”

    巧荷委委屈屈地道:“回太太的话,奴婢倒是想看着五奶奶,奈何这是跟也跟不上啊,她这怵的一声,就从墙头翻出去了。

    若是五爷在家,还要给她搬个梯子呢。

    奴婢如何管得了。”

    郭镜妍在窗外听得这话,心道:罢了罢了,我还是且先回去,晚些时候再来。

    自打这个女人进了门,这家里是一刻也都不得安宁了。

    晚间,周晓晓兴冲冲的回屋。

    只见屋中灯火通明,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

    俞行知身披锦绣貂袍,手持一书卷,静坐于桌边等她。

    周晓晓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劳你久等了。”

    俞行知放下书卷,“无妨,今日过得可好。”

    周晓晓笑道:“什么都好,早上在院中耍枪,也不知哪来了一位天仙般的美人,那皮肤嫩得我都想掐上一把。

    可惜她恁得害羞,没说上话就跑了。”

    周晓晓回想起没和美人说上话,心中十分可惜,摇了摇头,“随后我去铺子看了看,生意好得很,小梅很能干,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便逛到庙会摔跤场偷师了几招,回头咱两练练。”

    “一回府老太太便把我叫了去,说她有事寻我,让我不必去和夫人请安,幸好我在路上给老太太买了她最爱吃的桂花糖,哄了她一把开心。

    这会子才放我回来。”

    俞行知摸了摸她的头,“你能如此心宽,甚好。

    我如今身有爵位,分府建衙近在眼前,你且多忍耐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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