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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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桀天生异貌,童年时期因此受尽磨难,如今却也因这不凡的容貌,给后世留下了新的传奇。

    皇甫桀昂首站在天坛上,任暴雨冲刷着身体。

    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目光在暴雨中搜索,站得太高,反而不是看得很清楚。

    他在哪里?他知道那一声是他的平喊出来的,他听出了他的声音。

    他知道他大概站的方位,那里每个人都跪着,他只能看到他们的头顶。

    有人就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悄悄抬起头。

    两人目光对上。

    皇甫桀笑了。

    我做了皇帝呢,我做到了!

    是、是,我知道你了不起!

    皇甫桀登基,改年号平武。人们便也习惯用年号相称,称其为平武帝。

    当夜,太上皇所住的常青宫出现两条人影。

    两人分别一晃,外面负责侍候的宫人全部毫无知觉地昏倒。

    宫门打开,一人在外放风,一人闪了进去。

    “谁?”皇甫胜一惊之下睁开眼。毫不掩饰的杀意刺激得他浑身发寒。

    “啊!”胜帝还以为自己看见了魔鬼。

    灯亮了,来人淡淡道:“这还未到戌时,怎么就睡了?父皇您的身体看来也不行了呀。”

    “原来是皇上来了。”胜帝故意加重了“皇上”两字的发音,讽刺意味不言而喻。“你来干什么?特意来看寡人有没有死吗?”

    “是呀。”皇甫桀一口承认,堵得胜帝差点吐血。

    “寡人还以为你真的要赡养寡人至百年。”胜帝坐起身拥被冷笑。

    “呵呵,如果您真的活到百岁,那朕不得继续忍着恶心面对那个女人还有你?”

    “放肆!”

    “放肆?什么叫放肆?”皇甫桀伸手温柔却强硬地压制胜帝躺下。

    “你想干什么?来人!来……”胜帝的哑穴被制,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皇甫桀顺便也在他四肢弹了一下,这样也比较方便他施为。从桌上拿来一壶清水,从怀里掏出一叠桑皮纸。重新回到床边坐下。

    胜帝的眼珠骨碌碌转,脸上有愤怒,更多的则是害怕。这个儿子现在的行为,怎么看都不像正常。

    “你听过这种处死人的刑罚没有?用纸覆在脸上,浇上水,就这样一层覆一层,到最后人喘不上气,就死了。有点痛苦,但好处是不容易查出死因,看起来比较像自然死亡。”

    胜帝瞪大眼睛,瞪得眼睛都要凸出眶外。

    “你是不是想问朕为何如此狠心?”皇甫桀笑,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只是他的笑容看起来过于恐怖了些。

    “因为朕一直都想好好谢谢您。您是一位多么好的父皇啊,给了朕生命,给了朕充满乐趣的童年,就连朕的少年、青年期都在您的热切关怀下度过,让朕每天都过得像在战场一样,多刺激、多能培养人。您看,朕这不就被您培养出来了吗?”

    第一层纸覆盖到胜帝的口鼻处。皇甫桀提起茶壶沥沥地浇水。一边浇一边笑,就像在玩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

    “谢谢您在我一出生的时候就骂我妖魔,您说您要是在那时把我摔死该有多好?我不必受罪,您说不定现在还能在皇位上坐着。”

    第二张纸覆盖上去。胜帝眼中流露出求饶的意味,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在您宠爱其他子女,想要保护您最爱的孩子时,您有没有想到您还有一个丑陋的、连他生母都痛恨他的孩子在皇宫角落里挣扎?他连饭都吃不饱,您相信么?一位皇子竟然饿得只能喝冷水裹腹。他甚至连土里的虫都吃,人饿急了,真的什么都能吃。哦,他还因此学会了一个风雅的技能,他知道什么花能吃、什么花不能吃。呵呵。”

    第三张纸贴在了吸饱了水的第二张纸上。因为水的吸力,三张纸立刻粘在了一起。

    “因为您不待见这个孩子,所有人都鄙视他、看不起他,进而虐待他。他的母亲动不动就拿他出气,宫里的侍奴谁都能骑到他头上,更不要提他那几个兄弟姐妹了。”

    胜帝的眼中流出眼泪。他也说不出自己是因为哪种痛苦而流泪。

    “父皇,孩儿好痛。娘用金簪戳我、用竹扇打我、让下人扇我耳光,就因为我不讨您的喜欢。还有我的兄弟姐妹,我那么期待他们会和我一起玩,因为从来就没有人陪我一起玩过。可是他们却羞辱我、嘲笑我、喂我吃泥巴、用拳头教我兄弟情谊、推我下池塘教我游水、让身高力壮的侍卫揍我说是指点我武艺,我钻过他们的裤裆,我给他们磕过头,我什么卑贱的事都做过,只希望他们不要再欺负我。父皇,那时您在哪里?!”

    皇甫桀的表情已经带有一丝疯狂,脸上的笑容也越发阴森。

    第四张纸被蒙到胜帝的脸上。胜帝闭上了眼。

    “我好不容易见到您了,您还记得吗?在藏书楼。您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您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我以为您来救我了,我以为我从此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可是您呢,您对我做了什么?”皇甫桀逼近他的脸,惨笑道:“您竟然把当时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送到内侍监给那群变态折磨!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的父亲。你,只是我痛苦的根源,是我最大的仇人!”

    第五张纸蒙了上去,一只手突然抓住了皇甫桀的手腕。

    “放过他,他毕竟是你父亲。”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皇甫桀暴吼。

    “小桀,看着我。看着我!”

    皇甫桀的目光对上来人。

    来人两手抱住他的脸,认真道:“我是谁?”

    “嗯?”

    “我是谁?”来人又问了一遍。

    皇甫桀……愣了一会儿,答道:“张平。”

    张平突然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答对了!你想要什么?”

    皇甫桀沉默,脸色黑得吓人。

    张平悄悄伸手把已经脸色发青的胜帝脸上的纸全部揭了下来。

    皇甫桀看到他的动作,手一动,又被张平在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是拾回一条老命的胜帝。

    张平、皇甫桀二人都没有看向那人。

    “不值得。”张平道:“这些人不值得你杀他们。他们不配你动手。”

    皇甫桀沉默了半响道:“那老六、老三、还有废太子呢?”

    “那是给你泄愤用的。就像拉屎要有坑一样,你拉了,他们是坑,接住了你拉的屎。现在你拉完了,找两张纸擦擦就行,不需要再挖一个新坑。把这个满掉的坑埋掉就行。”

    “这是……什么**喻。”

    “是挺烂的。”张平老实地道。

    “我还在生气。”

    “我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愣?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如果他们再欺负你,大不了我帮你宰了他们一了百了。”张平觉得自己很冤,自己这么为他着想,还要被他骂。

    “欺负朕?就凭他们?哼!”

    “是吧,我们家魔王陛下最强大了!”张大侍人用哄小孩的口吻道。

    “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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