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明火如昼-《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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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晟正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处理文件,闻言掀了掀眼皮。

    透过镜子,他的视线落在她的面上,自上而下地掠了过去。

    其实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像婚纱了。

    嫁给他之前,她穿婚纱的样子,只给他一个人看就好。

    他只想私藏和独享。

    齐晟也没解释,看着她自得其乐的样子,漆黑的眸子暗色沉降下来。

    沈姒生了一副让男人无法拒绝的皮相,清艳妩媚的面容,柔若无骨的身段,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就媚到了骨子里,勾得人兴起。

    齐晟压着视线,眉眼阴沉,神色淡漠,难说什么心思。不过片刻,他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起身朝她走过去,在她想要回眸时,握着她的后颈略一用力。

    沈姒被他按在了立镜上,她这才意识到了不同寻常的危险。

    鱼尾裙从手中坠落。

    细闪的碎钻在水晶吊灯的冷光下熠熠生辉,如水波般在地毯上荡漾开。

    “你不回去吗?”沈姒不安地挣动了下,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太对劲,话都说得有些磕巴,“我我我要睡了。”

    回应她的是他扯开她衣服的动作。

    齐晟掐着她的后颈,将她按在了立镜上。直来直往惯了,他掰过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上来就是最直接的接触。

    突然而至的兴致,格外汹涌。

    立镜太凉,沈姒起了一身战栗。

    镜面因为呼吸的温度,不断的起雾又消失,一片虚白的雾团扩散又缩小,她的面容也在镜子里清晰又模糊,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挑,承受到掉泪时,这张清艳的面容像一朵清水浸过的红玫瑰。

    沈姒的手撑在镜面上,不多时脚下发软,几乎不可抑制地往下滑,然后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齐晟气息沉沉地压着她,鱼肉到最后一步时,才稍稍停住,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姒姒,可以吗?”

    他的嗓音低哑又沉缓,似诱似引。

    沈姒正觉得难熬,听到这句虚伪的问询,有些无语,沉默了两秒才磨出几个字来,“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合适吗?”

    虽然先斩后奏,但他终于明白了该照顾她的心思,委实不可思议。

    他这样的权势地位和家世背景,从来占据主导权。在与任何人的相处中,关系或进或退,玩到什么程度,全凭他心意,半点由不得旁人。

    他要,别人就得给,还要给到他尽兴,绝对的顺从。

    不过他这段时间,好像确实在一点点改变,至少知道征求她的意见了。尽管沈姒非常怀疑,她要是说一个“不”字,他也不见得会放过自己。

    沈姒难得肯主动迎合他一回,扶住立镜勉强站稳,轻声道,“我明天还要穿晚礼裙,别留太明显的痕迹。”

    ……

    这一晚就没睡多长时间,第二日就是婚礼,凌晨就得爬起来。

    梁靖川和许昭意的婚礼之所以在国外,是因为他们这票人的家世摆在那儿,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国内约束太多,不太适合大肆铺张过于奢靡,所以国内的婚宴请的大都是老一辈,虽说走个过场,但说话行事需要时刻醒着神。国外这一场,本来就是给年轻一代攒的局,没那么多繁琐的规矩。

    可全世界的伴娘都一个样,绝对睡不了一个好觉。

    凌晨时分,沈姒被齐晟的声音吵醒了。

    齐晟接了一个国内的电话,本来出去谈的,后来不知道为何进来了。他嗓音压的很低,但她被他弄到凌晨,睡不安稳,不过两三句就惊醒了。

    通话聊了两句,齐晟看沈姒醒转,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递文件。

    沈姒见他朝自己伸手,稍稍怔住。

    她只睡了一会儿就起床,浑身发软,这会儿其实有点迷糊了,大脑迟缓再迟缓,往日跟他的默契直接掉了线,完全反应不过来他什么意思。

    在齐晟的视线里,沈姒眨了下眼,试探性地伸出手,搭在了他掌心。

    齐晟的动作一顿。

    沈姒朝他眨了下眼,像是在等待一个嘉许。

    齐晟凝视了沈姒片刻,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只觉得好笑。在沈姒有点茫然的视线里,他稍稍倾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捞起床头的文件。

    沈姒懵了两秒,抬手捂住了脸颊。

    她在干什么啊!

    挂断电话后,沈姒还一动不动地缩在床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竖着耳朵,躲在自己的领地里,一有风吹草动就准备逃跑。

    齐晟看着她,想起她低低缠缠的声音,连绵起来分外勾人;想起昨晚她跪着承受的样子,蝴蝶骨如断翅,身子不管不顾地往下塌,心情突然愉悦得不行。

    “昨天还让我别留痕迹,你看看自己干的好事。”齐晟有意逗她,将沈姒从被子里剥出来,让她看自己的手,“我怎么出门?”

    他左手食指和中指有一道牙印。

    昨晚她咬的,虽然不算太严重,但是现在都没消,格外清晰。

    “你活该。”不提还好,一提沈姒耳根烧了起来,抄起枕头丢他,“畜牲吧你!”

    昨晚实在是一言难尽。齐晟从她身后而入时,她不太适应,隐忍着没动静。然后他的手指在她口中作乱,抵住她上颚压她舌尖,封住了她全部的声息。

    沈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求饶甚至轻啜,全被牢牢锁在了喉咙里。

    最后想喊停了都不能,只能任他施为。

    沈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得住的,只记得怎么挣动都无能为力,哀求地看他,他也不为所动。最后她顺着他的兴致来,才听到他沉声笑了笑,“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

    桃花浓露,枕上红绡,一线春风透海棠。她抛戈弃甲,颓然失力。

    就知道这段时间的平静都是假象,他的温柔是要她索取高昂的利息。她信了他的邪,才以为他转性。

    而她被迫封缄的源头,还是他最初不太走心的那句。

    “不想出声?”齐晟喉结上下一滚,眸色沉下来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郁感,让人心惊肉跳,“那就都别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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