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偏执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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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快要过年。
家里没鞭炮确实不太像话。
既然时远志都这么说。
贺寻也不好拒绝。
穿上外套,两个男人便一同出了门。
“瞧这爷俩。”在厨房里,朝外看了一眼,向洁笑着摇头,“乍一看还挺有父子相的。”
听向洁这么说。
时晚也趴在窗台上往下看。
前几日全家一起去逛了商场,给每个人都买了过年的新衣服。时远志和贺寻是同款深色外套,从背影看去,的确有几分父子的感觉。
想到这里。
不由想起贺寻真正的亲生父亲。
时晚有些紧张。
如今。
贺寻已经上了大学。
贺子安还会再来找麻烦吗?
到底母女连心,还没开口,向洁就知道时晚要说什么。
“听元律师说贺家那老头子走了,最后也没给贺子安留多少遗产。”把切好的菜放进盆里,她说。
官司结束后,秦秋以故意杀人罪的罪名被判刑,原先的教导主任也被一中革职。元宁和向洁他们却始终没断联系,一直都保持着往来。
据元宁所言。
气数已尽,大笔大笔的钱砸下去,最后也没能留住贺老爷子的命。生前已经立好遗嘱,贺家几乎全部的家产都留给了长子。
作为一向备受娇宠的小儿子,贺子安自然不乐意,然而曾经好说话的大哥却不再给他面子,任凭他在家里撒泼打滚,也没有半分动容。
向洁感叹:“估计之前是给老爷子面子,现在人不在了,也没有必要留情面了吧。”
毕竟从元宁的叙述来看,贺家大哥在经商处事上都十分沉稳精明,远不是贺子安那种无所事事惹是生非的纨绔能比的。
贺老爷子没有给贺子安留财产。
大概也是看透了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
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晚抿了下唇。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想。
贺子安应该不会再来找贺寻了吧?
正这么想着。
“笃笃。”门被敲响。
“来了。”稍稍扬声,时晚朝门口走去。
怎么这么快?
开门前,她有些疑惑。
家属院的位置稍显偏僻,离附近的商业街有一段距离。冬日天寒路滑,时远志和贺寻少说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到底没怎么当回事。
一开门。
时晚当场愣住。
她呆呆地立在门边。
门外。
一个和贺子安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冲她点头:“你好,我是贺子兴。”
*
让时辰抱着豌豆去主卧。
有些拘谨。
给贺子兴倒了杯茶,时晚坐在离他最远的沙发上,抬眼偷偷看过去。
乍一看和贺子安很是相似,细细打量,就会发现贺子兴和贺子安截然相反。
一母同胞,眉眼无法改变,两个人的气质却迥异。年长些许,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贺子兴长眉凛冽,神态端方,全然没有贺子安那种令人不适的轻佻狠戾感。
眨了下眼。
时晚收回视线。
没有想到贺子兴会突然上门,她有些无措,不知道对方想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只记得贺寻说过。
贺家上下。
大概唯一不讨厌他的就是这个平时对他不冷不热的男人。
“您今天特意来一趟,是有什么事吗?”
同样没料到贺子兴会突然到访,想了想,向洁决定单刀直入,“贺寻出去了,您要是找他,可能还要等上一会儿。”
“不用。”抿了口茶,贺子兴摇头,“我想那孩子大概也不怎么想见我。”
到底是自己亲自接回来养大的小孩。
尽管这么多年并不亲近。
他还是清楚贺寻的脾气。
吩咐秘书偷偷在巷口蹲守了好几天,直到今天贺寻出门,他才第一时间赶过来。
“我已经把子安送到了国外。”放下茶杯,贺子兴沉声道,“他身边有我的人,以后不会出现在你们身边,之前的事情实在抱歉了。”
说着。
他站起身。
直接朝向洁和时晚鞠了一躬。
“贺叔叔......”毕竟年长许多,吓了一跳,时晚急急起身,避开贺子兴。
“今天来也没有其他的事。”并不在意,认认真真鞠完这一躬,贺子安从衣兜内侧拿出一张银行卡,“先前走的时候,那孩子没拿我给他准备的钱,现在想放到你们这里。”
对视一眼。
向洁和时晚谁都没碰那张卡。
“贺先生。”冲贺子兴笑笑,向洁道,“您还是把这张卡收回去吧。”
“这钱不是给你们的。”她拒绝得直接,贺子兴就继续往下说,“贺寻的眼睛没完全治好,以后总有要用钱的地方。”
打听得很清楚。
他知道贺寻在帝都还在看医生,情况虽然渐渐好转,如今已经能视物,和正常人相比到底还是有些差距。
闻言。
向洁笑了下。
“我和老时虽然拿的是死工资,还不至于让孩子看不起病。”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您放心好了。”
性格倔强,离开贺家时没有带走一分一厘。
如今。
贺寻想必也不会接受贺子兴的钱。
提到这个话题。
时晚不由眨了下眼。
“是的。”她轻声补充,“而且......而且医生说他很快就能完全恢复了。”
后来去医院时。
她一直陪在贺寻身边。
毕竟是非病理性因素引起的短暂失明,几次谈话下来,贺寻的情况比以前好转很多。
母女俩意见统一一致对外。
贺子兴无奈地笑了下。
“即使看病不需要钱。”他看向时晚,“研究飞行器也得要钱吧?”
“我不太懂这些东西。”又冲向洁点了点头,贺子兴说,“但那孩子以前参加比赛的花费我是知道的,现在正儿八经搞研究,怎么说用钱的地方要比之前多。”
他这么一说。
时晚不禁一怔。
耳濡目染,虽然不知道具体研究一个新系统需要多少钱,但听时远志说,研究所每年花费的经费甚巨,说出去都要吓人一大跳。
而向洁也没开口。
只是稍稍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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