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因果轮回-《夏日清凉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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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北望喊人,还是能喊来的。他跟胡桀不同,一叫都到,哪怕说是来胡桀家,那些小伙伴抱怨两句还是来了。

    大家站在胡桀家不远处的岔路口,晓北望说,“一会儿进去,想办法把胡桀灌醉。我有事要办。”

    一个小伙伴说:“灌他干嘛?你想偷他家东西?”

    本来是开玩笑,晓北望却点了头。小伙伴们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对,简直就像是要去砍人一样。

    小伙伴们面面相觑,少顷,都点了头。

    “行啊!”

    “你不早说!说了我把我爸的酒拿来!不用一瓶就能把他灌趴下!”

    “要不要多叫几个人来?”一个小伙伴一看就很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摸手机,“多叫几个外人,到时他丢了东西也不知道找谁。”

    “有道理!”

    反倒是主导者晓北望有点犹豫,“人多眼杂,会不会不太……”

    小伙伴们打包票,“这么多人给你打掩护你怕什么!”

    “没事,到时全灌趴下!喝的五迷三道的妈都认不出来。”

    晓北望他们开作战会议时,秦青和司雨寒站的都远。过一会儿就看到人来的越来越多,有二十多个呼喝着往胡家去了。

    “真能行吗?”秦青没想到晓北望会找这么多人过来,这么直接上门不会让人打出来吧?

    “不知道……”司雨寒也没底,在她心里,胡桀还是那个小扣呢,看到这么多客人真的会打开大门迎接吗?

    半小时后,晓北望打电话给司雨寒:“上来吧。”

    司雨寒挂掉电话,惊讶的看秦青:“成了。”

    这么简单?

    两人带着点犹豫进了胡家,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男孩,脸红的像关公,双眼迷离,走路总向一边撇,给她们一指窗户:“进去吧,除了咱们的人,都倒下了。”

    秦青和司雨寒还是对着门进去了,走到门口五步远就闻到浓烈的酒气。

    可这里没人啊,两人回头,那男生坐在台阶上做玉-体-横-陈状,一手托腮,一手比出个五,“二楼。”

    秦青不由得问了句:“你刚才是怎么下来的?”没摔下来真是太幸运了。

    男生醉得厉害还是听懂了,用“这都不是事”的语气淡淡的说:“你进去看,也就我还能走下来不是滚下来了。”

    上到二楼,二楼是四间门对门的卧室。倒不用她们发愁哪间才对,因为晓北望正坐在其中一间的地上,靠着门框,看到她们,对着屋里一指:“都趴下了。”

    里面有人听到了,喊:“旺旺又吹了。”

    “要不是咱们哥几个,他趴得最快。”

    “旺啊,你要什么快去拿,别认错了。别坐地上了,再坐一会儿醉狠了该站不起来了。”

    秦青不由得感叹,这真是一群铁哥们!

    这时里面有个声音说:“对了,旺,你要拿什么啊?”

    ……真够铁的。

    晓北望已经开始往下滑了,里面的人还在喊,“快快快,怎么往下倒了?”

    司雨寒去扶她哥,秦青开始几个屋里找。

    奇怪的是,她知道那东西溜到这里来了,可进来后就找不到了。而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不管是那个小东西,还是产生它的东西,简直就像这里什么也没有一样。

    幸好这几间房间里没什么家具,她很快就找到了床底下纸箱中的佛头。

    乍一看,这佛头很普通,秦青却在捧起它后就感觉到了它的不同。

    因为它像是活的。

    她捧着这颗佛头出来,走进晓北望他们拼酒的房间。

    屋里尸横遍野,地板上、桌子底下躺的全是人。

    最显眼的当属房间里的三座大香槟塔的残骸,还有旁边成箱的香槟。

    她算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在半小时内喝趴下的了。

    不过这么灌,一会儿要洗胃吧?

    “我下药了。”一个声音突然说。

    秦青吓了一跳,扭头看原来是一个在沙发上做仰卧撑的人,他上半截躺在沙发上,两条腿支在地板上,躺得笔直。虽然看着也喝得不轻,可从他还能说话就看出来,还有一丝意识残留。

    下药就对了。

    她懂了。

    “除了我,他们都喝了。”男生又说。it

    秦青才认出这就是那个刚才说要喊人来的,果然城府颇深。

    男生笑了,瞬间从二十变成五十,笑起来脸上的褶子太多了。他双手交握放在胸口,一本正经的问:“怎么样?”

    秦青顺口道:“很棒!歪瑞古德!”

    “itismypleasure!”男生高昂的说,顺便挥了下手臂,瞬间滑到沙发底下去了。

    少年,好好醉着吧。

    秦青托着佛头找到了胡桀。她从没见过他,但这屋里只有他和佛头的气息是一样的,他就像是佛头的同胞兄弟,或者说佛头像他的同胞兄弟,他把自己的气息与佛头分享。

    这种情况下,他活不了多久了。

    秦青看了一眼就出去了,让司雨寒照顾她哥,她出去骑上电动车直奔粪池。

    到了粪池,她才掏出包里的小斧头,把佛头放在地上,举起斧头劈下去。

    胡桀醉着,却感觉到好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一样。他在地上打了个滚,抱住胳膊,不知是哪里疼,但疼得钻心剜骨的。

    佛头用的是好木头,耐劈,她这一斧头下去才劈了一道印。

    这样下去不行,秦青掏出小电钻,接上电动车的电池,钻起来。

    “啊!!!”胡桀出了一身冷汗,酒醒了。可被酒精浸泡的四肢还是软的。旁边跟他一起趴着的一个男生也跟着醒来了,发现胡桀醒了,想起他们的“任务”,一胳膊打下来,一手去摸旁边的酒瓶,“过来喝……接着喝……”

    其他人中有醒的早的,有刚才没喝醉的,一看胡桀醒了,都挣扎着过来。那个下药的男生一直在睁着眼睛睡觉,听到声音,摸了下兜,“两片都喝不醉他,再下两片……”

    小电钻很好用,钻了几下就把佛头给钻成小块块了。秦青站起来,把这些木头块给扔进粪池中,仿佛能听到呲的一声响,看到冒出的烟。

    胡桀在第三天才彻底酒醒,当天晚上就发现自己的佛头不见了。他先跑去找了他奶奶和弟弟,跟他奶奶吵了一架,把弟弟打了一顿,最后闹到邻居都听不下去过来说情让他别闹了。

    “你也想想是不是你自己丢哪儿了!别找老人和孩子的麻烦!”来劝架的人说。

    “丢……丢哪儿了?”胡桀在家里茫然的看了一圈,家里没有,那就是在外面,在外面……他走出去,让外面的太阳一晒,眼都是花的,腿也是软的,东西南北都辨不清楚。

    会在哪儿……

    在哪儿呢……

    他往前走,茫然间走出了村,走上了村外的那条y型路口。

    一辆车飞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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