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过来,写几个字给我瞧瞧。”李锦夜脸上难得的柔和,眉宇间隐隐流转着一派沉静儒雅的气象。 谢玉渊从未见过他脸上的神情这么温暖过。 在她的记忆里,李锦夜素来是个冷淡冷情的人,即便他心里有一丝的温暖,也从来不在脸上表露出来。 “不敢过来,是怕写得像狗爬吗?” 嗨! 不带这么讽刺人的。 谢玉渊二话不说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笔,在宣纸上一气呵成的写了个谢字。 前世,自己为了赢得谢二爷的好感,很是在字上费了一番功夫,这一世虽然不练,手感还在。 “这字,跟谁练过?” “没有老师,就是临帖,瞎练。” “底子还不错,可惜手太生,落笔太僵。” 李锦夜也不再说话,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在纸上重新写下“谢”字。 “都说字如其人,你的字看似平和,锋芒却在,得把自己磨平了,磨圆了,甚至磨秃了才行。” 他从身后贴过来,身上的药味扑面而来,让人喘不过气,可手指却冷冰如旧, 谢玉渊感觉生生被他劈成了两半,一半在火上烤,一半在冰水里浸,一动都不敢动。 恍惚间,她似回到了扬州谢府的屋顶上。 头上一轮明月,身旁又有一个清风明月般的他,她被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一个字写完,她飞快的扔了笔,逃也似的爬上了床,暗暗舒了口气。 李锦夜回头看了她一眼,坐下,在谢字后面,又写下两个字:玉渊。 …… 另一间客房里,周启恒与王太医,一个坐,一个站。 “安王爷的伤,怎么样?” “回大人,没有问题,确实是刀伤,很深。”王太医低声道。 周启恒点点头。 刚刚他细问过程潜了,行刺的过程听上去也没有问题。那么,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周大人,安王爷的伤没有问题,但内里问题很大,他的脉相极阴极寒,而且杂乱无章。” 周启恒眼皮一跳:“这说明了什么?” 王太医再把声音压了低一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说明命不矣己。” “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