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十二月中,玉渊在谢三爷的再三催促下,拜别老和尚下山,算算日子,她已经在寺里住了整整四个多月。 下山的行李中,除了多出十几本经书外,还多了一个婢女。 虽说是个婢女,但谱摆得比小姐还足,身后锦垫垫着,脚旁红泥小炉烤着,手上还捧着白玉手炉。 一旁卫温眼睛一会瞥向她,一会瞥向缩在角落的自家小姐,恨不得把这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车子晃晃悠悠到了山脚下,便迎上来两匹高马。 一人着紫服,眉眼俊雅,一人着红袍,气度悠然,两人身上都披着披风,正是谢奕为和苏长衫。 谢奕为早就盼着侄女下山,右不是延古寺只有和尚,没有尼姑,他都怀疑侄女是不是剃度出家了。 他望着马车帘子,气呼呼道:“这都快十五了,再有半月就要过年,府里所有人都忙得四脚朝天,就数你,最悠哉游哉。” 玉渊对付他,只有一招,“三叔啊,我娘这个年,怕只能在阴曹地府过了。” 果不其然,谢奕为一听这话,手指的关节绷得白了,平日里只觉得风流的桃花眼染上悲色,半句话也没了。 苏长衫一看乐了,心道:这做叔叔的,总被侄女拿捏住,可见大的太老实,小的又太滑头。 “阿渊啊,寺里的生活怎么样,还过得惯吗?” 玉渊撩起车帘一角,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世子爷,你猜?” 苏长衫装模作样的挪开视线,笑道:“也不必猜了,我在同庆楼摆了一桌酒席,替你接风洗尘吧。” 玉渊一摔帘子,“玉渊还未出孝,这酒席就算了,麻烦世子爷把人接走,我就阿弥陀佛了。” “人,哪来的人?”谢奕为一脸懵。 苏长衫摸了摸鼻子:“上回我和安王去寺里上香,见你侄女身边就一个婢女照顾,便又好心送了个人过去。” 这话一落,卫温又幽怨抬头看了阿古丽一眼,心道:这一位可不是什么婢女,她比小姐还小姐呢! 占小姐的床,穿小姐的衣服,还使唤小姐的丫鬟。 阿古丽咧嘴一笑,附在玉渊耳边低声道:“你这丫头打不过我,眼神还挺狠,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