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玉渊闷闷收回手,复又走到书桌前,握笔拧眉了竟有半盏茶的时间,迟迟都没有动笔。 李锦夜一个字都没多说,只亲自倒了杯温盏塞在她手里。 指尖独碰,玉渊浑然不觉,李锦夜却是实实在在的打了个寒颤,她的手真暖,像个小火炉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再摸上一摸。 李锦夜一颗心在跳,面上不便带出来,只好一脸的漠然。 这时,玉渊似想到了什么,笔落在纸上,一气呵成,等方子写完,帝都的夜色,早已深沉浓重起来。 “我换了几味药,会更苦些,喝完头也会更疼,你能忍的罢。” 玉渊这话说得很和缓,压在嗓子眼里将出未出似的,李锦夜知道她在揪心,遂玩笑道:“不能忍,也得忍啊!” 玉渊听了这话,心里更难过,扭过头,默默从医包里取出医针,“来,躺下吧!” “今日先不急着行针,我们走走如何?” 玉渊望向他的眸子里,光细细碎碎,然后点头。 这年也不知怎么了,谷雨已过,立夏未至,京城里的天气却已经一浪热过一浪。 玉渊刚走几步就出了一身的汗,手心都潮了。 “那天让你白跑一趟,原是宫里出了事,有蒙面的刺客闯入禁宫。” 玉渊心里一惊,脑海里立刻想到那个鬼面,脚下没留神,踩了根枯枝,李锦夜扶住她,等她稳住了身体后,手才松开。 玉渊乱了心神,手臂被他扶过的地方,好像烫出一朵烟花。 李锦夜又道:“这几日京城不太平,不光是巡夜的多了,连宫里的禁军也增派了人手,我忙着接待使团,长衫忙着巡逻,你师傅天天在宫里侍疾,没顾上你。” 这话隐隐有解释的意味,玉渊听了,心里很是舒服温暖。 “五月初五端午节,这日照例是曲江赛龙舟,龙舟赛完,宫里还有夜宴,宴上使团会向皇帝敬献贵礼,也会向皇帝说出和亲的人选。” 玉渊猛的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李锦夜摸了摸鼻子,道:“那天我让长衫来送信其实是急了点,只是心里隐隐有那么一个念头,按理,绝不会落在你头上,但你背后有个高家,就得多存一份心。” 玉渊听了这话,又是伤心,又是难过。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