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端午这日,热浪滚滚,日头竟是要把人晒化了一样。 除了温湘外,玉渊还带了几个大丫鬟,去年见过世面的阿宝、青儿则留在府里看大门。 两辆马车从高府出发,一路便听得后车丫鬟们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玉渊和三叔同车,叔侄俩安安静静,一人手里拿了本书。 谢奕为瞧得眼睛酸,放下书抬眼去看侄女。 这几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丫头笑不及里,仿佛藏什么心事似的,连饭都用得少,瞧瞧,下巴都尖了。 “三叔瞧我做什么?” 谢奕为被人抓了小辫子,挠了挠头道:“可是铺子里遇上了什么难事?” 玉渊心头微惊,自己努力装得像无事人一样,还是被三叔抓到了蛛丝马迹! 这几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白天忙忙碌碌把自己转成个陀螺,晚上一闭眼,眼前闪过无穷幻影,都是他一人,他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笑容深还是浅…… 人怕什么,就会躲什么。 这几日,她不能听到安王,不能听到李锦夜,甚至不能听到周小姐。 原来,她也不过是尘世中的俗人,嘴上说得爽快,洒脱,实际上,这求之不得痛苦,撕心裂肺如鲠在喉。 原来,喜欢一个人,从来不是陪他走一段,她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想看到他,想给他暖手,想为他治病,想陪他说话……还想一直陪他走下去! 神佛虽然慈悲无边,却从不渡人感情,因为感情这个东西,无解,无渡。 你要如何走出来? 玉渊默默低下头,良久才道:“有几个疑难杂症放在心里,总想着,可总也想不明白。” 原是这样! 谢奕为放下心来,笑道:“阿渊,今年苏世子帮咱们寻了个好地方,听说幽静的很。” “有没有谢谢人家?” “谢了,昨天还请他喝了顿酒,他说最近府里都是媒人,烦得不行。” 玉渊笑问:“你怎么回他的?” “我说年岁到了,就该找个好的姑娘把婚成了,成家立业,传宗接代才是男人应该干的正事。” “三叔这话应该对自己说。” 谢奕为一噎,心道好好的怎么又把话绕到自个身上了,忙摆摆手道:“我还小,不急,不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