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奕为伸手抚了抚她的鬓发,“阿渊,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了不得咱们叔侄二人舍弃京中的一切,远走高飞,不怕的。” 玉渊强撑了一天的心绪到底没忍住,将头埋进三叔的怀里,低喃道:“三叔,我也不怕的!” …… 王府书房。 李锦夜自打坐进来后,便没有再说话,懒洋洋的歪在榻上,像是老僧入了定。 他不说话,苏长衫、张虚怀他们也不敢说。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李锦夜这人极少会出现这副懒骨头的样子。一旦出现,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别惹他! 两人对视一眼,走出书房。 苏长衫拍了拍自个的额头,头痛得很啊。 “虚怀,怎么办?” 张虚怀早就从愤怒中冷静下来,咬着唇:“不知道,等他拿主意吧!” 苏长衫一脚踢上花坛,“这日子,怎么越发的难了起来,活得一点劲儿都没有!” 张虚怀睨了他一眼,这话也是他想说的! 书房里,一灯如豆。 李锦夜慢慢睁开眼睛,伸手去取茶。茶早已凉透,凝结的茶面在烛火下幽幽泛着诡异的光。 这光,像一面照妖镜,照出了他内心最真实的内里。 内里是什么? 是冷酷! 是自私的算计! 是麻木无情的利用! 可是饮冰十年,血还是热的。 他心中焦灼,喝了两口冷茶,起身踱了两步,像头困兽一样。 皇帝的态度意味深长,和不和亲,用谁和亲,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自己赌,还是不赌? 赌赢了,相安无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