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到现在,他都清楚的记得她说了什么。 她说:张郎中,我想买你一副银针,多少银子。” 她又说:张郎中,你一个人行医挺累的吧,想不想要个使粗丫鬟,我会洗衣做饭,还能磨墨缝衣服,郎中不考虑考虑吗? 她还说:郎中,口说无凭,你得给我写个字据。 她的声音清脆无比,像山间百灵,那一刻鬼使神差的,他走到门口,伸手掀了下帘子。 “其实,我就是想看看能让虚怀入套的丫头,她长什么样。” 李锦夜低下头,自那天后梦里蒲类的天地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可竟然好像看见了一样。 明亮的眼下,秀挺的鼻梁,樱桃一样的嘴唇,脸上带着一抹坏笑还有满脑门的算计。 “她来后,我想死的念头似乎没那么强烈了。” 饭菜好吃! 替换衣服上有阳光的味道! 偶尔还能听到她哼的小曲儿! 李锦夜幽幽叹了口气:“人啊,其实都是贪生怕死的,凡夫俗子如此,帝王将相亦如此。可惜,我虽然不想死了,但这副破败的身体似乎有了死的念头,我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那天发作,四经八脉尖锐的疼痛起来,他死死地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心如死灰的想:李锦夜,你这个倒霉蛋,你马上就要死了,你要去见他们了。 “我就说你个王八蛋是命大的,老天爷看你可怜,给你送了一个高玉渊!” 李锦夜转身,极缓极缓地笑了,“没错,她来了,我活了。” 那日,她落针时手指的温度,像正午时分最炽热的阳光,又像冬日里的一盆炭火,所到之处,在他身体的每一处注入生命力。 他活过来了! 苏长衫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这个男人脸上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释然,甚至有几分疯狂的笑容。 他心里有个念头像水泡一样冒了上来,完了,这人对那丫头并非无情。 苏长衫一扭头,发现张虚怀一副“老子早就把你看破”的表情,一点点抿着杯中的酒。 见苏长衫看过来,张虚怀给了他一个“白痴”的表情。 真当李锦夜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能蛰伏五年一步步走到权力中心,除了心机谋算外,心狠手辣样样不缺,为什么他偏偏要和高玉渊撇得干干净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