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谢奕为说到伤心处,扯着苏长衫的袖子擦眼泪,期期艾艾道:“她怕我住在那府里难受,就把二房那房子给了我……长衫啊长衫,我堂堂七尺男儿,受之有愧啊,我,我怎么就连个姑娘都不如呢!阿渊啊阿渊,你让三叔……心里难受死了!” 苏长衫真想抽走衣袖,让这二傻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为个侄女难受? 出息! 本世子天天为你难受,你知道不? “我存了几年的银子,省吃俭用的,就存下了三千两……没脸给你添妆,阿渊啊,你拿去,别嫌弃啊,三叔以后再挣,挣了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苏长衫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蹭的一下站起来 他起得又猛又急,哪知谢奕为正用他的袖子擤鼻涕呢,“嘶拉--”一声,袖子断成两截。 苏长衫一看,什么气什么怨都没了。 得! 这二傻子把他扯成了断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苏长衫一屁股坐下,手落在他肩上,把人往怀里带了一带,柔声道:“得了,别哭哭叽叽了,你侄女有的是钱,你那点银子她看不上,还是存起来作嫁妆吧。” “对,对,对,作嫁妆,给阿渊添妆!” 谢奕为觉得这话说到他心坎上了,醉眼迷离地拿起酒杯,“还是你懂我,来,我敬你!” 我懂你个屁! 苏长衫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好脾气都耗在这二傻子身上了,连发作都懒得发作,不怀好意道:“你喂我喝,我就和你干了这杯酒。” 二傻子该听清楚的话,没听清;不该听清楚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把挥开肩上的手,正义凛然道;“长衫兄,我把你当好兄弟,你把我当什么?陪酒的伶人吗?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脚,哪能让别人喂酒。” 苏长衫:“……”他是真醉,还是装醉? 呵斥了几句,还觉得没够,二傻子又道;“你就这点不好,整天泡在妓院里寻花问柳,一点都不洁身自好。我和你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咱们可都是读圣贤书的人,别见个姑娘就想脱人家的衣裳,丢了读书人的风雅!” 苏长衫简直哭笑不得,心道:真真冤枉死了小爷,小爷我明明就想脱你的衣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