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门客的娇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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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乱之下他碰着了杀砚淌血的伤口,疼得杀砚惨呼一声,杀墨急急地将人往里拖,一面拖一面喊“公主”,赵潋一直等在门内,见状,忙又喊了柳黛,去取了伤药来。

    杀墨还不明白杀砚这是去做了什么,“小四,你做甚么去了,怎么受了这么多伤?谁欺负了你?”

    一想到有人欺负小四,杀墨便坐不住了,“二哥替你把债讨回来!”

    杀砚靠在怀里直摇头,将腰间的黑纱绸解了下来,往赵潋手中一塞,“公主,杀砚幸不辱命。”

    赵潋眼眶滚热,咬着嘴唇道:“别说太多了,当务之急是带你去治伤。”

    杀墨四下将小四的伤口瞧了一遍,“没有重伤。”他松了口气,“只是受了些皮肉之痛。”

    杀砚道:“公主找找,混乱之下我没瞧明白,断雉尾可在里头?”

    赵潋将黑绸衫翻了过来,果然便摸到一只暗缝着的荷包,她拆开来开,一截五色斑斓的如蝎子尾的草药被取了出来,果真是在的!赵潋欣喜若狂地将绸衫扔在一旁,用力握住了这根救命神草。

    听如此说,杀砚便放了心,脱力地晕死在了二哥怀里,晕之前留下四个字“那便好了”。赵潋抢了一步,但没捞着,少年便被杀墨一把护犊子地抱在了怀里。

    柳黛取了金疮药赶来,见他着护崽儿的举措,反倒不大好意思了,“杀墨,是我给他上药还是……”

    “自然是我来。”杀墨直撇嘴,心道男女有别,哪能让柳黛一个姑娘家看光了男人身子,虽则眼下杀砚已经算是衣不蔽体的,他仔细一瞧,杀砚的腰上还有一个爪印,像被谁轻薄掐过的。

    他咬了咬牙,将金疮药一把抢入手中,“公主,杀砚到底是做了什么被伤成这般?”

    这便像是人家孩子受了伤,人家来讨债要说法的,本来赵潋便心虚,眼下更难说,目光往外头瞟了瞟,“咳咳,杀墨你赶紧带着人回去上药,虽只是皮外伤,但痛起来也是要命的。”

    杀墨只得咬住牙,一手攥着药瓶将小四抱了起来逃回了粼竹阁。

    赵潋攥着那截断雉尾,心道这下都有救了,她亦喜不自胜地往寝房而去。山秋暝留下的手札记录了这药的用法,便是以防不测的,赵潋回去找手札,顺带便将这好消息带给君瑕。

    君瑕睡了近十个时辰了,始终未醒,赵潋怕睡出什么变故,没想到等她兴高采烈地推开了寝房大门,里头竟空空如也,哪里来的男人!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攥着断雉尾往里头走,掀开帐帘,里头没人,确认是没有的。

    “君瑕……你、你可是在同我玩躲猫猫?”

    赵潋幼年时喜欢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有一次把自己藏进了竹楼的藏书柜子里,差点将自己闷死在里头。她狐疑地走到柜子前,伸手猛然拉开衣橱檀木门,衣衫悬挂着好生的,没有人。

    她脸色雪白,此时身后传来吱呀一声。

    赵潋回头,以为是君瑕,但见到来人是捧着药膳的柳黛,一时急得不成声了,“君瑕什么时候走的?”

    柳黛也困惑,吓了一跳,“先生不在?不可能的啊,我一直在屋外,从没见他出来过。”

    赵潋攥紧了断雉尾,娥眉紧攒,草药尾端那倒刺险些刺入自己的手掌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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