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肖想你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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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对对对,妈妈差点忘了,衡大,我这就给你爸打个电话问问看。”梁淑仪捏着手机自顾自地嘀咕,然而一个电话还没打通,又开始愁了起来,“衡大啊……很难考的吧?洛洛要是考不上怎么办,她那爱玩,考衡大会很辛苦的吧,要不你换个差点的?”

    梁淑仪向来是个不靠谱的,她自小长大就没吃过苦头,因而很多时候想法简单得出奇,一旁的春姨才算是真正有过生活的老人了,听到这话,都不免要替唐其深委屈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向来冷静清醒的唐其深,居然能和梁淑仪愁起同一件事,他也想过时洛考不上的问题。

    梁淑仪索性不想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房子装修上,反正不差钱,考不上,再买别处便是。

    时洛拿到录取通知那天,梁淑仪八十条朋友圈刷屏,就差没登报炫耀这是她儿子的女朋友了。

    一整个暑假,时洛负责和唐其深腻歪,梁淑仪则是把距离衡大不远处的那个大平层打理得温馨惬意。

    开学的前几天,时洛让唐其深开着车,大包小包地把她那堆华而不实的家当全搬了过去。

    唐其深比她早几天去过一回,原本只是想去看看还差什么没准备,他一并准备齐全了,结果看过之后,对梁淑仪的操作叹为观止。

    当天晚上带着时洛过来的时候,小姑娘兴奋得要命。

    和之前一直住在宁水湾不同,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居,没有其他人,只有彼此。

    时洛一直对当初在新泉湾的那段日子念念不忘,终于等到大学出来单住,进门的时候激动得鞋子袜子都没好好脱,胡乱甩了一地。

    唐其深任劳任怨跟在身后替她收拾残局,才刚刚将她那粉嫩嫩的蕾|丝袜叠好收起来,就听见不知道钻到哪个房间里的少女惊讶地叫了一声。

    意料之中,唐其深忍不住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将她的鞋袜在玄关上摆好,又将她带过来放了一地的东西拎进去一一归置。

    而后慢悠悠地往深深的长廊走,一条走廊大约分布了七八个房间。

    只有两个人住,原本其实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然而梁淑仪女士骨子里并没有勤俭节约这种优良的传统美德,只要出马便不可能是小手笔,直接弄了个超大平层,屋子一间都没浪费,还费了不少心思。

    主卧只有一间,杜绝一切分房睡的苗头,明明屋子很大,床却定了个小的,枕头也是连着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床小一点,抱得紧一点。

    时洛脸颊红红的,别别扭扭,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嘀咕:“咳咳,床也太小了,我睡相听说不太好,容易滚地上去。”

    唐其深正巧到了她身后,唇角勾着,直接在门边把红着脸愣愣站着的少女环进怀中,小臂将人紧紧扣着,手指自然地抚上柔软的耳垂处摩挲。

    “嗯,是太小了,梁淑仪没考虑全面,这点地方真的不够发挥。”

    这世上大抵也只有唐其深,能不动声色地把流氓话说得像是背诵公式定律般一本正经。

    时洛那句“你要发挥什么”的“么”字才吐了一半,就立刻噤了声。

    唐其深知道她懂了,抱着人,在身后低低地笑,笑声沉沉的带着点特有的磁性,胸膛微震,磨得时洛心跳都漏了好几拍。

    时洛虽然平时嚣张,可遇上这种亲密事的时候,是最没出息的那一个,被唐其深笑得没了法子,觉得腿都莫名有些软了,手肘一个劲儿往身后男人身上挡,也没法从他怀中逃开。

    “谁要你发挥了……”

    唐其深扬扬眉反问:“不要吗?”

    时洛转过身,咬着唇瞪了他一眼,脸上烧得厉害,立刻推开他,往别处跑。

    然而开过荤的少年早就迅速成长为男人,以往的收敛得体到了时洛面前,尽数失控,很多时候都弄得她面红耳赤无法招架。

    没出息的小姑娘跑了,唐其深似乎还不依不饶,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看着她往走廊深处的其他房间钻,笑容里藏着些许耐人寻味。

    梁淑仪几乎把所有角落都发挥到了极致,专门从日本招了知名室内设计大师过来,精心商量设计了很久,给除去主卧外的每一间房间都定了主题。

    董事长办公室、医院护理室、学校小课堂、高铁卧铺飞机舱……各种play,应有尽有,只有时洛想不到,没有梁淑仪干不出。

    少女开门的那一刹那,手心瞬间出了细汗,几个手指头握着门把手久久没法松开,恨不得趁唐其深没发现之前立刻关门锁死,然而没用的,他早就知道。

    时洛这下知道他刚才的笑里藏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出息的小家伙慌不择路想要逃,可唐其深似乎不打算放过,她才一转身,就被他大手一捞,牢牢地又揽进怀里。

    时洛哭都没地方哭去,默默在心里履行当初的诺言,替自己,也就是唐其深的女朋友点上三炷悲伤的香。

    唐其深轻笑一声,抬眸扫了眼教室主题的房间,而后看似一本正经地开腔:“这间的光线好像比刚才咱们的主卧好点?”

    谁他妈要和他讨论这个呢?时洛欲哭无泪,这教室里如果没有那件短到没眼看的制服裙,她或许心跳得还能慢一些。

    时洛强鼓起勇气,羞得要死,别扭地瞎扯:“啊哈哈,教室嘛……光线好,这个、适合看书写卷子,我们可以把它当作书房!以后写作业写卷子在这间就好了,嘿嘿……”

    时洛笑得有些心虚,总觉得让这男人开荤之后,他周身都透着股要吃人的寒意。

    她年龄小脾气娇,身上养得也嫩,当初第一回的时候,哪怕唐其深再小心再心疼她,同样作为一枚新手,在那种状态下,再厉害也很难把控好分寸,时洛肿了疼了一回,后来在这事上,就明显没了胆。

    唐其深眸光微沉,轻笑一声:“写什么卷子,以前你就不愿意写。”随后带着她走到“课桌”边,单手掀起桌上放置好的小裙子,语气淡淡的,听起来还带着点严谨:“这个颜色比旁边飞机舱那件更衬你肤色。”

    时洛:“……”呜呜,老天,她想住校。

    “我记得有个伟大的男人曾经说过,以后再也不许穿那么短的裙子。”时洛适时提醒,“这个男人好像是你。”

    唐其深毫不避讳地点了个头,他说过的话他记得:“嗯。”

    时洛:“嗯?”

    唐其深不咸不淡地回:“我说的话你反正也从来没乖乖听过。”

    时洛这会儿当然得认怂,软软地揪着他衣袖,讨好般:“我听的,其深哥哥,我一直都有好好听,你说不能穿,我就不穿了……”

    唐其深若有所思地扬了扬眉:“听话?”

    “嗯!”时洛小鸡啄米般猛地点着脑袋。

    “好。”男人笑得有些欣慰,时洛微松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有救,哪成想他下一句便是,“听话的话,今天晚上穿这个?”

    “??!”时洛气得立刻回身锤了他一下,态度比起刚才简直是异常嚣张,“我今晚就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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