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重振河山(36)-《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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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微微抬起下颌,“我已经评了副高职称,手里有两个重点项目,哦,对了,前几年从美国留学回来的。”

    她耸耸肩膀,“我有钱。”

    宁舒英痛苦地闭上眼睛。

    她就知道,她妈已出现,这局面势必如脱缰的野马般一路跑偏。

    就连那疯子都被她这一通说辞说得愣住了。

    宁馥又慢慢地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在宁舒英身上一转,在她手中装着好几个饭盒的网兜上溜了一圈,“你吃饭了吗?”

    她突兀地问。

    宁舒英下意识地摇摇头,几乎忘了横在自己脖子间的美工刀,“没呢。”

    她急着去给宁馥抢红焖羊肉,哪来得及自己先在食堂吃?

    然而宁馥并不记情。

    她不耐烦地瞥了宁舒英一眼,“没问你。”

    啊?

    那问谁?

    劫持者咬牙切齿:“你少和我废话!你和这小护士又是什么关系?!”

    宁舒英已经领略到了宁馥的意思,她干巴巴地开口——

    “我是医生。”

    一走廊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是该纠正他的场合吗?!

    劫持者烦不胜烦,大脑一片混乱。

    “哦对了,我昨天两台手术,手术都是有红包拿的,你知道吧?”

    一走廊的人已经惊呆了。

    他们看着这个自称副主任医师、留美归来、非常有钱、公然收受病人红包的年轻女大夫侃侃而谈、和颜悦色地,一步一步地走近了那个疯子。

    连他们自己都被女人话里惊世骇俗的离谱给充分转移了注意力。

    ——大家伙就众目睽睽地瞧着她掏出那只放在白大褂衣兜里的手,把手中一个红色的信封样的东西朝那疯子递过去。

    好家伙,还真有红包啊?!

    劫持者也呆住了。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然后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连忙要将刀重新架回宁舒英的脖子上。

    然而,就这一秒钟的犹疑,已经让他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盛着半杯热茶的玻璃水杯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劫持者发出一声大叫,手本能地伸出去想要反击,下一秒,一直被他胳膊禁锢住的那个实习医生就猛地给了他一下子。

    不知是用的什么,将他砸得连连后退几步,再反应过来时,劫持的对象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一饭盒的红焖羊肉撒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香浓的汤汁和鲜血一起从劫持者的额头上流下来。

    “滚,别过来?!谁敢过来?!”

    “谁敢过来老子就捅死谁!”

    他自己陷入了绝境。

    劫持者背靠着窗户,在虚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刀子。

    此刻,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窗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从窗子往外一瞥,就能看到警察已然到了,人群正在被从医院大楼里疏散出去。

    “把刀放下,他们带你走前,你还能吃个饱饭。”

    人们听到那名女医生平淡地说。

    中年男人满脸脏污和鲜血,额角上青筋迸出。

    他的眼神中仿佛已经没有了恐惧,只有最后的绝望和疯狂。

    他知道自己没有路可以走了。

    “他要干什么——!”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下一瞬,那中年男人已经攀上窗台,飞快打开纱窗,跳了下去!

    大家的惊叫卡在喉咙里,惊跳的心梗在胸腔。

    ——有人抓住了那个跳楼的疯子。

    是那个离得最近的女医生。

    她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硬生生在坠落的瞬间,捉住了那中年男人的手腕。

    惊呼之后,众人纷纷抢上来试图帮忙。

    那中年男人吊在窗外,七楼的高度,只要他跌下去,就是死。

    他的眼中依然闪着疯狂。

    “让我死!放开!”

    他的嗓子嘶哑,声音充满怨毒。

    手腕上传来的巨力,让他连死都不能死!

    “天哪他那只手拿着刀!”

    “小心啊!”

    他用美工刀疯狂地划在抓住他的那只手上。

    一刀。

    两刀。

    三刀。

    但那只手没有松开。

    疯子最终被拖回了楼内。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他制服,脸贴地死死地压住,那把沾了好几个人鲜血的美工刀被一脚踢开。

    同时,警察也已经冲上了楼。

    一片混乱中,疯子被带上手铐带走了。

    有人在向警察描述刚刚发生的事,有人在关切伤员的情况,有人在大声布置后面的收尾工作。

    宁舒英手都在抖。

    她捧住女人手,“你怎么这么疯啊……老师。”

    宁馥到很淡定。

    “上楼下换药室处理一下就好了。”她检视着自己鲜血横流皮肉外翻的手背,“没有伤到肌腱和筋,不影响。”

    她又看了宁舒英的手一眼,“你也一起去吧,开点烫伤膏摸摸。”

    宁舒英的手上被洒出来的紫菜蛋汤烫了一片燎泡。

    “把饭拿上。”宁馥又嘱咐道。

    于是小媳妇一样小跑过去,把没撒的饭拿网兜装好,跟着宁馥走了。

    目睹一切发生的围观群众一时词穷。

    倒是有人偷悄悄走过去,捡起被那疯子落在地上的红色信封。

    有好奇的,这时也凑上来,“不会真是红包吧?”

    摸摸厚度,好像不像。

    几个人围凑在一起,看着捡信封的人将信封展开了。

    ——那其实只是一张彩色的卡纸,特意叠成了信封的形状,很精巧。

    里面既没有钱,也没有卡。

    是一朵黄色蜡笔画的向日葵,一个和向日葵长得差不多的黄灿灿的太阳。

    向日葵下面是两个简陋的火柴人,不过能看出一个是个小女孩,另一个是个穿着白大褂,挂着听诊器的大人。

    手拉着手。

    底下是拙稚的笔迹写着一行字,还夹杂着拼音。

    “谢谢宁fu姐姐治好了我的bing,以后我也要像姐姐一样,做个好医生。”

    ——今年五岁的林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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