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围攻第一波。-《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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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飘来一声冷哼,解月白并不畏惧他,反而言语挑衅,“九爷,董仁杰是我杀我爸妈的凶手,这个罪名让您这么心烦吗?”

    “您的做派向来八风不动,为什么忽然间变得如此烦躁?”

    “约莫……”

    “是花小姐她让您为难了吧。”

    捏在手里的烟这时点燃,盛白衣狠吸一口,狭长的眸子收紧,“清祀就在元家,你可以派人去试试。”

    “不必试探,你还不配跟我玩游戏,解月白。”

    “三年前,能乱东都一次,三年后我就能乱第二次。”

    解月白又冷笑两声,“好,很好,盛白衣。你是铁了心要保董仁杰,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让董仁杰死。”

    “九爷您要保,尽管来!”

    这通电话,不欢而散。

    不知该说解月白头铁,为了杀董仁杰直接跟盛白衣撕破脸皮,还是说她一片孝心感人。

    四十多分钟,雪上霜到了。

    原来热闹的街道,除了雪上霜大门敞开,其他的店面都紧紧关着门,宽阔的街道除了许多黑色轿车外,就再无其他。

    轮胎碾压过白雪,里面混合着鲜红的血迹。

    围攻已经进行了一轮。

    杨勇,东子严阵以待立在门口,看见来车朝屋里看了眼,“董爷,盛九爷来了。”

    董仁杰嗯了声并无动作。

    四辆车停在雪上霜门口,遮挡视线做的很好。

    “九爷。”“九爷。”

    盛白衣点点头,脚步很快进了雪上霜。

    “你来了,清祀在哪儿。”

    “在元家,派了人保护。”

    董仁杰点点头,给盛白衣倒了杯热茶,“不好意思,这件事不应该牵连你跟清祀。”

    “东都的事你就不要在掺和,带着清祀回江南吧。”

    盛白衣盯着董仁杰,略微冰冷的指尖烦躁的搓了搓,“你呢,跟解月白玉石俱焚,还是拿鸡蛋碰石头?”

    “你陪了清祀很多年,她什么性子难道你不知晓?”

    “定风波那边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董仁杰端起茶杯,把冷掉的茶喝掉,“项钧送了消息过来,是你安排的?”

    盛白衣不以为意,“只是一场交易。”

    “所以,此时此刻你没什么跟我说的?就让东都这么乱着,让清祀因为你牵扯到这一场旋涡中?”

    他非常不喜欢嘴硬的人。

    不管是南洋,还是这儿都不喜欢。

    憋了许久的董仁杰长叹一声,“解诚丰被谋杀那晚我的确去了解家庄园,不过我去的晚了,解诚丰跟他夫人已经没有气息。”

    “我采取了急救措施,一点作用都没有。”

    “照片是真的,但是我不能自证。”

    盛白衣拧着眉,“你跟解诚丰的关系那样恶劣,你去解家做什么?补枪,还是……别的原因?”

    他一直觉得,董仁杰跟解诚丰之间密谋了什么。

    不愧是东都最大的掌权者,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解诚丰已死,唯一的知情者是董仁杰,可他又不愿意开口。

    “我跟清祀来东都前正好在花家,那时我正在向花老夫人咨询一些事情,也是那时候听到你被扣上罪名。”

    盛白衣把烟和打火机拿出来,没急着抽又捏在指尖玩儿,“当时花老夫人对这件事评价时用了一个词语。”

    “什么?”董仁杰看过来。

    “老夫人说你‘绝对’不会是凶手。”

    盛白衣勾了下嘴角,现在仍觉得这个‘绝对’包含的信息太多,“据我所知,你欠花家两条命。一次是花璟帮过你,还有一次是花老夫人在东都处理花璟身后事的时候。”

    “你那时刚好跟解诚丰闹掰,身受重伤逃离的时候救了你。”

    “因为两命,从清祀来东都你就护到现在,证明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很想不通当年打下天下以后你跟解诚丰发生了什么需要用枪面对。更不能理解,老夫人是如何断定,你不会对解诚丰动手。”

    董仁杰的脸色本就不好看,店门大敞,朔风刺骨,董仁杰受过伤的腿疼的厉害。

    脸色是病人的白。

    而在盛白衣讲出自己的猜测时,脸色蓦地更白。

    “清祀,是你女儿对吗?”

    盛白衣突然袭击的确吓到董仁杰,他紧绷的脸色发生皲裂,董仁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很是模棱两可。

    盛白衣终于把烟点燃,衔在嘴里狠吸一口,“我怀疑过,清祀跟解家有关系,但解月白的出生时间晚了半月有余。”

    “解诚丰早前有过一个儿子,被人害死。这才要了第二个孩子,不管哪一个跟清祀的出生时间都对不上。”

    “我猜测不到更多,只能把你跟清祀联系上。”

    董仁杰紧抿着唇害死没说话。

    “盛九爷,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盛白衣慢腾腾吐了口白雾,“帮不了,孙芮不会跟我走,她不是那种女人。你想要玉石俱焚,孙芮绝对后脚就随你殉情。”

    “你就不能把她绑走吗!”董仁杰忽然怒了,“她是无辜的,跟这件事没关系,没必要把她的命赔进来!”

    盛白衣一声轻呵,眸子中润着骄奢的笑,“你也知道这个选择很让人为难,请问一句,你让我如何跟清祀交代?你不是凶手,解月白认定你是,你就得赔命?”

    “清祀把你当做亲人,你让我怎么跟她说,你为了顾全大局,牺牲自己去填平解月白的愤怒?”

    “如今的东都于我而言不足为惧。我有千万种荡平东都的办法。”

    “前提是你,想活。”

    荡平东都,四个字,千万重量,可盛白衣说得如此轻而易举。

    “盛九爷,你这样做,东都会大乱的!”董仁杰咬着牙,握拳的手在发抖,“你看看,东都除了我们这种人,还有很多无辜的人。”

    几十年前的东都是个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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