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非花家血脉,没资格吊唁。-《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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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花老夫人,一个是随老夫人出嫁的陪嫁丫鬟余姨。

    余姨这辈子,没有嫁人,就跟着老夫人,亲如姐妹,也把老夫人的孩子,孙子孙女当做自己的孩子在照看伺候。

    老夫人过世,余姨悲伤过度,随小姐去了。

    那种痛再度刺激着花清祀,她浑身发抖,一步一顿,盛白衣想要去搀扶,手臂在半空停下,嗓子发涩的看着她。

    “清祀。”花晟在棺椁旁,披麻戴孝,满脸疲惫。

    花清祀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发着抖,一步步跪着上台阶,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的,没有临终一面,没有电话。

    这才多久啊,不过几天,视频里的奶奶还很健朗,在笑,在说她跟盛白衣的订婚,不可能的,不该是这样的。

    “奶,奶奶……”她做了几个小时的哑巴,在这时才嗓音沙哑的喊了出来,“奶奶,奶奶,不孝孙女回来了。”

    “家中长辈在不远游,我不该,不该离开江南,不该,不该……”

    花清祀悲恸的的哭着,面对棺椁,面对遗照是那样无奈,就算是疾病突发她也应该在病床前尽最后一份孝。

    可现在什么都没做到。

    “慢着。”在离棺椁还有半米位置前,花辕从人群中走出来,面色不见半点悲戚,居高临下的拦着花清祀。

    “你非我花家血脉,家母葬礼不欢迎外人参加。”

    “方管家,把这位不知谁家血脉的小姐请出去,告诉下人未得花家邀请者一律不准入内。”

    “花辕,你疯了!”一直跪着的花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疯了,清祀怎么不是花家人,他是幺弟的女儿,是我们亲侄女,你怎么敢说这话!”

    “老三,你大哥没有说错。”刘丽媛上前,拿出一份dna检测报告,里面是花清祀跟花璟的dna比对。

    上面清楚的写着:没有血缘关系几个字。

    “幺弟虽然过世,但血样医院一直有,这份dna报告是我去东厢找的头发,亲手送去医院。她的确不是幺弟的女儿。”

    “放你妈的屁!”花晟猩红的眼目眦欲裂,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拿过报告撕了个粉碎,“幺弟都去世二十多年,什么血样,什么dna检测。母亲才刚过世,你们就迫不及待的给清祀扣上污名想抢她手中的继承权。”

    “就算母亲过世,还有我在,清祀就是我侄女,你们休想欺负她半分!”

    “三弟。”刘丽媛想要好言相劝,被花晟大力推开,他冲到花辕面前揪着他衣襟,露露凶光,“花辕我警告你,就算咱俩是兄弟,但你们敢欺负清祀我就跟你们拼命!”

    “老三。”花致也上前,把他从花辕身边拉开,“老三你冷静点,花清祀的确不是老幺的女儿,dna检测是我跟着一起做的,不止是老幺的血样,还有我跟大哥都同时做了血检,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不是花家的血脉,是母亲痛失儿子儿媳,前去东都处理身后世时抱回的一个孤儿,幺弟跟弟媳的那个孩子被迫早产身体不好早就夭折,没能活下来!”

    “母亲为了一个念想,在当地医院捡了个没人要的孩子……”

    “你他妈才是没人要的孩子。”花晟扭开身,一拳砸向花致,嘶吼咆哮,“你这脏嘴里在敢乱讲一个字,我扽直你舌头!”

    “东都是我跟母亲一起去,清祀早产身体不好的确抢救了几次,但幸运地活下来,带回江南以前做了所有检测,dna也检查过,清祀就是幺弟的孩子!”

    “她不是!”花晟声音很大,花辕比他的声音还要大,面色是那样刻薄无情,此时此刻的花辕倒是有了做大哥的样子,“花清祀不是,这是母亲过世前亲口说的!”

    “花清祀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被人丢弃的野种!”

    听到‘野种’两字,盛白衣脸色骤变,给了个眼神,闻韶快步上前,众目睽睽之下赏了花辕一嘴巴子。

    “花辕先生,请你对我未婚妻说话时注意用词。”盛白衣上前跟花清祀站在一起,脱下外套拢着她。

    “你可以说她非花家血脉,却不能用卑劣的词语形容他。花老夫人过世,我并不想在花家造次,倘若你们不知收敛。别怪我翻脸无情!”

    闻韶这一巴掌扇得极重,花辕一时间头晕脑涨,眼冒金星,口中渗血。

    “清祀就是我侄女,她就是花家血脉。”被刺激到花晟扭头,敌友不分,是一头张着利齿随时要撕咬人的恶兽。

    “盛九爷,就算您权势滔天,也不管不到花家内部的事。花清祀却非花家血脉,因为她花家生了很多变故,我们不喜也不欢迎她。她既然是你未婚妻,就请你把人带走,莫要扰了两位老人清净。”

    老夫人过世,大方拦下大权,此时的刘丽媛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气质。

    “你在置喙我未婚妻做事?”盛白衣一眼瞪过去,万千刀刃,刀光剑影,寸寸凌迟锋利,只是一个眼神,刘丽媛就被吓退。

    “九哥。”还跪着的花清祀抓了下他裤腿。

    “我是回来拜别奶奶跟余奶奶的,能不能安静点,让我陪奶奶一会儿。”

    盛白衣蹲下,心疼的看着她,捋了捋她散乱的碎发,“好,九哥不吵你,你好好陪一陪奶奶。”

    “不行!”

    花辕啐了口血水,“她不是花家人没这个资格!打从她被带回花家我就跟母亲说过,她八字太硬是个邪祟,留在家里只会给花家带来麻烦,克及长辈。是母亲心善看她可怜执意留下。”

    “现在母亲病逝,你哪里来的脸再来花家打扰她老人家!”

    “你还不快滚!”

    花清祀死死揪着盛白衣裤腿,抬起头来,“你想要什么?我手里的股权,继承权?我都给你,不要打扰我,等奶奶下葬我自然会离开,所以现在不要在多嘴。”

    “我不想在奶奶面前,把事情做得太决绝。”

    “奶奶活着的时候,已经受够我们争吵,现在她辞世就不能给她最后一方安宁。我是不是花家的血脉不重要,奶奶对我抚育培养之恩无以为报,我只想送她最后一程。”

    花辕挨了一巴掌心中窝火,再见花清祀,晓得她非花家血脉,心中对她的厌恶,愤然如巨浪滔天。

    “你本就是个野种,有什么资格分得花家丁点东西!”

    “花清祀不要以为找了个了不起的男人,就能在花家扬武扬威。花家没人欢迎你,你更没资格来吊唁母亲,马上给我滚出去!”

    明明还挨了一巴掌,也被警告,花辕就是不知收敛。

    “你骂谁野种,妈的!”花晟多稀罕这个侄女,当亲女儿照顾,母亲过世时他在医院,压根没听到那些狗屁遗言所以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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