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现实世界(17)-《快穿之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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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走多久,就看见了树底下的少年,像是在等他。

    那剧本里有关香香露露俩人的相处,对话,出租屋里的一幕幕,不是当事人之一,根本写不出来。

    也就是说,少年是夏红,就一定知道陈又是周一。

    陈又走到少年面前,脚步停下,他手插着兜,等对方先开口。

    如果是,那都不用试探,错不了的。

    “周一,是你吧?”

    “是我。”

    剥离了震惊,平静的一问一答过后,树底下陷入静默,无声无息的围绕在两个同龄人中间。

    陈又说,“我看照片,就觉得是你。”

    夏红说,“我是看了剧本,才知道你也来了这个世界。”

    陈又的眉毛挑了挑,默认。

    夏红提出疑惑,“我用的是我自己的皮||囊,你却换了个壳,这是为什么?”

    这是一个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陈又说,“不知道。”

    夏红蹙了蹙眉,“你跟了二爷后,我跟强哥他们都没了你的消息。”

    陈又心说,那是当然,我死了啊,“就是剧本里写的那样,我和二爷在一起。”

    夏红哦了声,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无所谓了。

    当年他沾上这人的光,从四层被调到六层,很多客人来金色都是指名要他,错过品尝二爷看上的人,尝一尝那人的老乡也不错。

    有一两年,夏红的人气很旺,虽没有成为金色的头牌,却也差别不大,他手上有钱了,就去买房买车,日子过的很好。

    直到有一天,夏红碰到他命里的灾星。

    七年多的时间,夏红付出了自己的感情,一心一意为那个人,把存款全给那人拿来做生意,结果对方的名利心越来越强,更是为了项目,给他下药,让几个合作商玩||弄了一星期。

    一怒之下,夏红设计杀人坐牢,他因为那次的事,身体垮了,在牢里病了没几年就死了,他恨命运不公,到死都怀着滔天的恨意,不甘心自己的这辈子就那么结束。

    夏红的意识恢复时,发现身在陌生世界,身体还是自己,却不是病怏怏的自己,是十几岁的自己。

    当时是在大街上,夏红几乎就要跪在地上,对着老天爷磕几个响头,谢谢大发慈悲。

    说来也巧,夏红在刚来这个世界不到一小时,就遇到了张总。

    发生的场景跟偶像剧里的大同小异,夏红被张总的车撞了,他被抱上车的时候,都有过一种幻想,自己这回是主角,而不是配角。

    之后的发展就是那样了,没什么特别,夏红想啊,老天爷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他不能再走上老路子。

    否则会遭到鄙视,看吧,机会给你了,你还不是一个玩物。

    夏红算计着,他跟张总目前是各取所需,他给身体,张总给钱,给的都是彼此有的东西,也是双方自愿,不存在强迫,等他攒够了就去做买卖,开店也好,把后面的人生过的精彩些。

    说起来,哪怕同样是给出身体,现在的生活也比原来好上千百倍,夏红不用一天陪多个客人,肥头大耳的,一口牙全是烟渍的,有的味儿特别大,能让他吐出隔夜饭,不但如此,还要去承受一些客人变好,把自己弄的跟条狗一样。

    况且张总年轻,也很大方,没有那种嗜好。

    夏红捏捏小手指,有关以前的事,他哪儿敢跟别人说啊,怕被当做神经病关起来,酒不敢喝多,睡觉也不踏实,担心自己做梦话。

    “你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失忆吗?我挺想忘掉以前的事。”痛苦的太多,没必要记着。

    陈又一愣,“不如你撞撞头,跳个楼?”

    夏红,“……”

    “开玩笑的,你千万别那么干,很危险,小命要紧。”陈又认真起来,“催眠也许可以试试,我听说能把原来的记忆换掉。”

    夏红记心里了,先攒钱。

    陈又随口问道,“其他人呢?”

    夏红说不清楚,“我没见过除你以外的熟人。”

    那可能就是没有了,陈又搞不明白,夏红为什么能过来呢?他呼叫系统,“老四老四,我是陈又,听到请回答。”

    屁都没有。

    “在这个世界,没有夏红,只有夏晨。”夏红说,“没有周一,只有陈又。”他以为老乡的经历跟自己一样。

    陈又不会解释前因后果,“对。”

    夏红轻笑,“我会演这部戏里的夏红,因为我喜欢你给他安排的结局。”

    陈又回忆了一下自己写的什么,当初他被炸||死,夏红还在金色,他不晓得对方后面会发生什么,写剧本的时候全是自己胡乱写的。

    作为一个善良的人,肯定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幸福美满,夏红也是,陈又写的剧本里,他在金色遇到一个真心对待他的人,带他离开金色,去一个小镇上生活,养了一只猫,有一片花园,花花草草很漂亮,还有菜地,种着瓜果蔬菜,生活安逸。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两分钟,或者不到一分钟,陈又跟夏红抱到一起。

    陈又背对着铁门的方向,但他却跟夏红同时分开,从后面飘来的那股子杀气跟悚然就是他男人发出来的,错不了。

    他转头,撞见厉严愤怒的眼神,看过来的目光就是在看一个偷男人的小媳妇,不忠。

    卧槽,我要死了。

    陈又打了个抖,脸发白。

    夏红事不关己的说,“原来的世界,你傍上二爷,在这里又和二爷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厉严在一起,周,陈又,你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都是一个,我的运气背了十九年,就好了这么一回,陈又不敢多待,赶紧跟夏红告别,往他男人那里跑去。

    胡为在中途下车,他实在受不了车里的低气压,要逼死人。

    司机还是那个司机,对车里的人和事都没感觉,整个就是失聪又失明,用心在开车。

    陈又换了个坐姿,面朝着生闷气的男人,“那是我一个老朋友。”

    厉严问,“为什么要抱?”

    陈又说,“老朋友嘛,要走的时候打个招呼抱一抱,这是一种礼貌,很常见的,是吧小刘。”

    司机不想听见,可是被点名了,他只好应声,“是的。”

    厉严还是没有缓和神情。

    陈又在他耳边说,“不要生气了撒,我只喜欢你。”

    厉严的眸色一闪,又沉寂了。

    陈又咬牙,我告诉你哦,你别逼我,要是你再逼我,我能说出把自己恶心死的话。

    厉严显然就是要听恶心的那部分,越恶心越好。

    陈又在男人的耳朵上亲一口,“回去说给你听。”

    到家后,陈又被拽上楼,关进房间,第二天才被放出来。

    他躺在摇椅里,小黄狗趴在他的腿上,小金趴在小黄狗的背上,三只都很惬意,想着各自的事儿。

    喝了口酸奶,陈又用牙齿咬||着吸管,任务世界的人能因为某个原因出现在他的现实世界,老四要告诉他的,是不是就是这个事啊?

    不能明说,就放在那首歌里头了?

    陈又拿出手机,把耳塞往耳朵里按按,带着怀疑重新去听那首《去年冬天的那场烟火》,一口气听了十遍,还是一无所获,他这脑子哦,真不行。

    老了可怎么办……

    小黄狗想喝酸奶,嘴巴舔好几下了。

    陈又把盒子撕开,“来福,酸奶就剩一点儿了,你过个嘴瘾吧,吃多了对你的肠胃也不好的。”

    小黄狗凑过去,吧唧吧唧。

    陈又摸摸它的脑袋,把小金蛇捞手上,“儿咂,是你么?”

    “如果是,你就在我的食指上绕一圈。”

    小金蛇无精打采的,因为又入冬了。

    陈又捏它的尾巴,挠它的肚皮,怎么都没用。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时间,等着吃药吧。”

    总是胡思乱想,也不是个办法啊。

    陈又把小金蛇丟袖子里,对方爬啊爬,绕着他的胳膊,他打了个哆嗦。

    快点长大吧,万一能进化成人呢。

    天冷了,陈又要去商场给姥姥跟老爸买羊毛衫。

    前些天,他问过大伯,姥姥对他出轨的事,没有太大的反应,还好。

    陈卫东听儿子说要去商场,也跟着去了,呼吸呼吸人气,买点大枣煮粥吃。

    于是陈又一家都出动了。

    这还是他出柜后,老爸跟厉严同时出现在公众场合。

    陈卫东不是名人,没人认识他,进商场后就推着小车自己溜达。

    陈又戴着口罩,黑框眼镜,厉严也戴着口罩,他俩走一块儿。

    刚逛没一会儿,陈又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他给按了,向第三次才接,“哪位?”

    那头是很年轻的声音,“陈先生是吧,我是青春死在夏天那家店的老板,我看到你给贵店的评价了,请问你是有什么不满意?”

    陈又趴在推车上面,看着男人买零食,“没什么不满意,我就是喜欢小黑花。”

    那头啪的挂了,又打过来,“我大爷!”

    骂完就挂。

    陈又打过去,“他谁大爷呢?老子大爷得罪你了?”

    “你大爷是没得罪我,哥们,你讲理不,我那店得罪你了?你不要就拒收,要了给差评,几个意思啊?”

    陈又白眼一翻,我不给差评,会搞到你的号码?都是套路啊。

    他龇牙咧嘴,“我乐意。”

    货架一头过来个人,个头高大,背靠着方便面促销的牌子,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个女士的包,嘴里骂骂咧咧的,气焰嚣张。

    “操,你这种垃圾,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我弄死你……”

    陈又瞥一眼,愣住了。

    哎哟,还真是你啊,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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