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惩罚以后的人生,就让我陪你走下去。……-《不许暗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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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令时微抬眼皮,他的眼皮薄又窄,抬起起,犹如两片薄薄的刀锋,直直的扎向了容恒:“你怎么不让杨枝去?”

    “关杨枝什么事儿,”容恒好笑的说。

    程令时见他转头看向墙壁的模样,语气慢悠悠:“我觉杨枝挺合适的,她不是也一直没谈恋爱。”

    容恒失口:“她在手头上有两个项目在推进,而且她是主创设计师,她哪里合适了。她这种一心工作的人,怎么能愿意参加这种节目。”

    “是吗?我听她说,她想用上次在年会上抽的个大奖,还有她手头的年假,好好休息天。”

    “你从哪儿听说的?”容恒腾地一下站起:“我说你一已婚男人,能不能别跟年轻漂亮的女下属谈论这种私生活的问题。”

    程令时一副看傻『逼』的模样,朝他看过,淡然:“上次邬乔邀请她顾青瓷到家里吃饭,杨枝说的。”

    “她还去你家吃饭?”容恒这下彻底怒了,“你说说你都久没让我去你家了?咱两个打小就穿一条开裆裤,我到在家里的门锁还是你的生。”

    这话终于让程令时没忍住,『露』出嫌恶的表情:“是你变态。”

    容恒再次警告:“不许让杨枝去。”

    程令时原本一直是边跟他说话,边处理邮件,这会儿掀起眼皮,朝他扫过,“你是以什么立场说这话?”

    容恒顿住。

    “一个大男人要是不主点,小心喜欢的姑娘被人拐跑了。”

    程令时语调缓慢的说这话,这是容恒刚才自己亲口说的,他只是原封不的还了回。

    容恒:“……”

    *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八点,两人都实在是累,干脆直接在家叫了外卖。好在他有固定的外卖店,容恒最爱投资餐厅,在他家附近正好就有一家。

    所以邬乔只要打电话过去,经理就会安排人送过。

    “我的婚纱好像再过两个月就能制作好,”邬乔因为倦了,躺在沙发上,眼皮抬起看着程令时,她小声问:“你想看我穿吗?”

    “想,”程令时倾身过,含住她的嘴唇。

    两人都忙了一天,并没有什么欲.望,但是程令时就是喜欢这样细细密密的亲吻她。

    哪怕是不带任何欲.望。

    待吻了好一会儿,程令时这才声音微哑:“我想在婚礼当天看你穿。”

    成为他最美的新娘子。

    邬乔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黑亮的眼珠子定定的望着他,“你知吗?我有时候总喜欢时间过的慢一点,或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最好。”

    “为什么?”

    程令时修长的手指,将她耳鬓的碎发,往后勾了下。

    “因为这样,我以跟你在一起更久的时间。”

    在的她拥有着一切,幸福的婚姻,喜欢的工作,贴心的朋友,老天爷好像一下子对她大发善心,似乎要将她年少时所受的委屈,一次『性』都弥补回。

    只有经历过失去的人,才会明白。

    程令时似乎一下就明白了她的小心思,在她额头上轻碰了碰:“傻瓜。”

    他正要将人揽在怀中,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程令时伸手将茶上的手机捞了过,接通电话,但很快他原本还含笑的表情,突然变了。

    原本上扬的嘴角,渐渐紧抿,最终成为薄薄一条线。

    邬乔是很容易能察觉他变的人,但因为他还在接电话,便安静待在一旁等着。

    “怎么了?”他电话一挂断,邬乔轻声问。

    程令时正要摇头,似乎想安慰她没什么,是不知为何,却愣在原地,突然什么都没有开口。

    好在邬乔的手机也响了起,这是微信进。

    阮冬至:【乔乔,令时父亲病危,医院方面已经下达病危通知单,请他务必医院一趟,以防万一。】

    这最后四个字的以防万一,看邬乔心脏砰砰直跳。

    邬乔再抬头看过去,程令时的脸『色』早已经没了先前的轻松,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面无表情。

    她不知该说什么,劝他去医院吗?

    是她说不出口。

    但她什么都不说的话,或许他就真的错过了这次跟父亲见面的最后机会,他真的怨恨自己的父亲,以至于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去见吗?

    两人坐在沙发上,突然邬乔俯身伸手抱住他。

    她没说话,就这么安静抱着他,直到许久,程令时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我没事,早早。”

    “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她知世人都觉,不管有大的仇怨,父母都应该是他最亲密的人。不管父母曾经犯过大的错误,都应该原谅。

    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刻,好像不去见最后一面,就是天大的不孝。

    是她不想看着程令时委曲求全,哪怕他真的因为不去医院,被人责骂,她也想陪着他一起背。

    最后,程令时『摸』了『摸』她的后颈,低声说:“我去一趟医院,你在家休息。”

    听他说要去,邬乔立即:“我陪你一起。”

    好在程令时并未说,两人立即下楼开车,这次邬乔主开车。

    她直接导航了医院的位置。

    一路上,车子里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再无一丝声响,安静的过分。

    他赶到的时候,好个人站在走廊,焦急的等待着,不仅有程望之还有别人,只是邬乔并不认识其他人。

    “我早就劝过孝何,回新加坡治疗,他就非要留在上海,养的儿子嘛,有个什么用,都这个时候还不出。就他一个人工作忙啊?咱谁不是扔下手头成千上亿的生意过。”

    有个中年男人喋喋不休的抱怨。

    邬乔一出电梯,就听到这话,当即冷了脸『色』。

    倒是程望之看着对方,毫不客气:“七叔,您如果真的忙,您在就回去,我就不耽误你成千上亿的生意了。”

    “程望之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被称为七叔的人,当即说。

    其实自从国内经济腾飞之后,程家很人都明白,未亚洲的中心在中国,甚至世界的中心也会转移到中国,因此很程氏家族的人,逐渐回流国内。

    程家在新加坡上百年,家族分支众。

    程望之虽然喊这人七叔,对他的态度并不算是善,况且对方被他这么淡然一刺,居然嗫嗫不敢再说话了。

    反倒是程望之看见这边的静,有惊喜:“令时,你了。”

    他直接走到程令时这边,邬乔陪着程令时就站在电梯旁边,并未往边的人堆里凑,反而是就站在这边。

    程望之过低声说:“叔叔半小时之前就被推进去抢救,但是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邬乔心脏腾腾往下落。

    反而是程令时靠着墙壁站着,一双长腿支着,神态不说无所谓,但看起既不悲伤也不愤恨,好像此刻在间手术室里的人,与他无关了。

    不知过了久,大家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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