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待用过午膳,众人在前厅吃茶。 三言两语的寒暄,得知元哲的伤已痊愈,一路也算顺利。 平淡的消息,便是好消息。 顾七手握着茶盏,垂头浅笑。 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对元哲的关心,已经成为了身体本能的反应。 “殿下?” “嗯?”元哲端坐,目光落在旁侧的顾七身上,不自觉弯起眉眼。 听到呼唤回过神来,循着声音望去,见薛沛林侧坐,直直盯着自己。 不过是汇报荼州治水进度,啰嗦了半晌,总结起来不过两句:其一,郢江、郢山两个郡已基本处理清,郢江上游堤坝建了大半,预计明年完工;其二,临近年根,准备停工,让百姓回家过团圆年。 自没了冯睿阻拦,治水顺利多了。 元哲掐掐发胀的额头,朝薛沛林挥了挥手:“按你说的办,核对好工钱,若银钱富裕,便每人多发两贯,慰劳百姓。” 说罢,又不自觉将视线移到顾七身上,削薄的唇勾起浅浅弧度。 唐鹤在旁坐着,听得厌烦。郢江上游重建堤坝,占了自家大片土地,即便有赔偿,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他抄起茶盏,象征灌了两口进去,起身朝元哲抱拳行礼:“殿下既已安全到了荼州,臣这两日便回去了。” “殿下,”顾七听他要走,忙起身道,“臣,有要事禀报。” 所谓要事,想来同唐鹤有关。 元哲剑眉微挑,抬眼见唐鹤错愕沉思。看来,他也不知裴启桓会说什么。 “说吧。” “殿下恕罪!”顾七猛地跪了下来! 这是闹的哪出? 元哲皱起眉头,脸上的惊讶并不比唐鹤少。他深吸口气,板着脸问道:“若有事,便如实禀报。” “洐州遇刺一事,臣,撒了谎。”顾七埋着头,掩住眸中的狡黠,佯作老实,恭恭敬敬道,“本是设了伏,将贼人全部擒拿的。臣强留了一个,带到荼州。” 强留一个?难不成审问了什么东西出来? 唐鹤咽了咽口水,强压着心头慌乱,微眯的狐眼紧盯着顾七的背影,不自觉盘算着应对的话。 元哲反倒神情放松,向顾七投去赞赏。除了江北大营和喻统,但凡扯出一点和唐鹤有关联的东西,便足够惩治唐鹤了。 “起来回话。”他身子半靠,一只手搭在桌上,轻轻摩挲着青花盏盖:“问出什么了?” 顾七起身,摇了摇头:“臣哪会审犯人,只是押到府上关着。” “殿下,您说巧不巧。”她抬起头,望着元哲,幽深的眼眸透着点点狡猾的光:“偏偏在殿下到荼州之前,有刺客闯入刺史府,险些将贼人救走了!” “刺客?”元哲猛地直起身来,朝顾七看了又看,不似有伤。紧皱的眉头微微放松,冷声道:“那刺客现在在哪?” 身后的唐鹤弓着身子,紧绷着脑中一根弦,竖起耳朵等着后面的答话。 顾七抿了抿唇,无奈地笑了笑:“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