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裴大人!”她循声前往,见一人着盔甲,身后跟着十几个兵,正朝这边跑。 直到跟前,才辨清来人,原来是苏铠。 焦黄脸上透着红,野眉紧蹙,澄澄虎目里,映进染血的白袍。他上前扶住顾七,咬牙低吼:“谁干的?” 顾七无力地摆了摆手,这狼狈模样,无一处不透着可怜。 苏铠怒目而视,皲裂的手暗攥成拳,心揪得生疼,恨不能代他受苦,更恨不得将那贼人千刀万剐! 直等到赵煜来,一声令派苏铠带着十几个兵出城追剿,又将顾七迎到将军府,城门口方恢复平静。 一下午的工夫,户部侍郎裴启桓遇刺的消息,便在整个郡州城传得沸沸扬扬。 坊间传言,此次遇刺,与前云麾将军唐鹤有关。 裴启桓曾与他当街起过冲突,先前城外行刺的贼人,便是江北大营的兵。种种叠加在一起,自然形成了纠葛过甚,唐鹤对裴启桓心生不满,又心存嫉妒,才暗暗下手,欲除掉裴启桓。 国都四处是官邸,这等消息,自然而然通过大臣传到宫中。 翌日早朝,堂上大臣就遇刺一事争论不休。 顾七静静在队伍里站着,借此分析着朝中臣子的派别。 身材略显臃肿的武将,义正词严地喷着吐沫星子,指责唐鹤仗势欺人:“无风不起浪,先前抓获的贼人,便是唐将军底下的兵,岂知不是故技重施?” 这是赵煜的人。 她抿唇凝视,虽不记得这人的名字,却在此刻记住了他的相貌。 一个孱弱的文官手持笏板,激动得脸色通红:“这分明是污蔑!上次的事情,便是唐将军无辜受牵,难不成遇到点流寇匪徒,都要算到他的头上?” 这是唐鹤的人。 偏护之余,不忘给赵煜下套,真真是混迹朝堂的老手。 感叹须臾,听到队伍里传来厉喝:“一派胡言!国都有赵将军坐镇,一直都太太平平,哪里会有流寇匪徒!” “说不得,是有人故意栽赃,”那文官丝毫不示弱,干脆侧过身来,斜着眼睛瞥向顾七,“裴大人回都,先前可报了内廷啊?”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纷纷看向顾七。 去往荼州不过短短几月,年根将至,断不会开展工事,既无阶段成绩汇报,又为何回都? 顾七悄抬眼,见龙椅上的皇帝如坐针毡,正直直盯着自己。 她抿了抿嘴,跨步出了队伍,淡淡应道:“未报内廷。” “怎么样!”那文官抓住机会,昂着脖子将声音抬高,“裴大人回都,并未上报内廷,又无人知晓行踪,唐将军要如何设伏?” 一时间无人能应,堂堂的户部侍郎,未经传召擅自回都,属大罪。 先前同这文官较量的人,此刻纷纷偃旗息鼓。 元承熙面露焦灼,两只手死死抠着把手上的龙头,硬着头皮斥道:“裴启桓,为何回都不报?” 显然,他密召自己回都,是不想让元哲的人知道内情。 “陛下容禀!”顾七手持笏板,跪了下来,“臣回都前,确实写了折子,岂料中途遇刺险些命丧,那折子也不知所踪......” 先前的武官在队伍里嗤讽道:“若是流寇匪徒,抢粮抢钱即可,要那折子做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