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吴浩扯着缰绳,欲掉头逃跑,岂料回路被堵得严实,犹似瓮中捉鳖,插翅难逃。 屋顶上的风,好似大了些。 她埋在温暖的怀里,耳朵贴着胸膛。这强劲急促的心跳声,比下面铮铮刀剑更让人心安。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元哲收紧臂弯,将万千担忧拧成一句话,附耳低语道了出来,“以后布局,万不能以身做饵。” “万事俱备,才敢如此。”顾七抿嘴浅笑,拍了拍他的背,“殿下辛苦,带臣下去吧。” 话音随风荡散,未得丝毫回应。 只有这心跳声,证明眼前非梦。 “殿下?” “我很想你。” 她眨眨眼,装作没听到:“啊?” 腰间一紧,胸膛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没事。” 急促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律动,她微微仰头,恰见滚动的喉结咽下轻叹,随即化成沉沉鼻息。 谁能想到,堂堂的镇国亲王,竟也有如此怅然若失的一面。 连夜赶路,定是辛苦的……脸上密密的青胡茬,都没时间清理。 只见他微微垂眸,那好看的凤眸盛满星河,映着自己的脸。薄唇轻轻启合,传来沉沉笑声:“你在干嘛?” 顾七看得发痴,应了一声:“啊?” “你心里有我,是不是?”元哲勾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泛白的唇,低沉的声音极尽蛊惑,“不做官了,行不行?” 苏铠站在街中,仰头却只能看见元哲的后背。蹙着眉等了好一会儿,不放心地喊了一声:“殿下,裴大人!” 这声唤,让顾七回了神! 她尴尬地咳了两声,迅速放下手:“殿下,咱们得下去了。” 元哲摸着自己的脸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 “裴启桓,你竟敢带兵围攻本官,”吴浩被押着跪下,用力挺着脊背,昂头怒斥,“今日之辱,来日定加倍奉还!” “收受贿赂糊涂断案,刺杀朝廷官员,哪件不是大罪?”顾七双脚着地,当即斥驳起来,“你真当自己能只手遮天!” “证据呢?这里,要么是我刑部的人,要么是赵家军,”吴浩哈哈大笑起来,“勾连赵家军,陛下岂会容你?自寻死路!” “小小的刑部尚书,竟猖狂至此。”元哲转过身,整张脸阴沉得可怕,言语生冷犹如刀刃,“本王岂会容你?” “哲……哲王殿下!”吴浩吓得脸色发白,身子顿时瘫软,“殿下恕罪!” 元哲上前两步,盯着发颤的脊背,幽幽说道:“若是关押,便送大理寺。若是问审,便送去赵府,本王亲自审。” 镇国亲王的审讯手段,令人闻风丧胆! 吴浩早吓得失了魂,除了声声求饶,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这案,人证物证皆有,板上钉钉的事,又何必让元哲卷进来。 顾七扬了扬手,淡淡说了句:“押去大理寺吧。” 翌日,到礼部侍郎孟炤府上,搜出一本册子,上面详细记录着孙伯勇与朝堂各官员间的银钱往来,最多的是刑部尚书吴浩。 当天上报朝廷,得了搜查尚书府的允准,先前在吴府偷到的账簿册子被拿到明面上,成为了让吴浩百口莫辩的物证。 那账簿分子母两册,母册被顾七拿到殿上,子册则私下给了元承熙。 只因那子册上记录着,吴浩将大半的真金白银,转送给了唐鹤。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