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一会儿,他躬着身,大口喘气,眉头越皱越深。 “陛下?” “啊——”他面色狰狞,痛苦地抓着头,“噗”地吐出口血,昏了过去。 卫礼闻声推门,见元承熙倒地,忙招呼着将人就近送到赵良人寝宫。出御书房时,恰惠妃来送银耳莲子羹,见此情景便跟了过去。 顾七站在床前,见赵子舒挺着大肚子,用冷帕一遍遍擦着元承熙的脸和手,开口问道:“陛下这种情况,出现多少次了?” “前几年没什么症状,”旁侧的卫礼焦急望着,却丝毫帮不上忙,便答起话来,“最近这两年,倒是越来越频繁,但只要控制情绪,倒也极少发作。” “可让御医细细查过?”她拽住卫礼衣角,神色复杂,“有没有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 “裴大人多虑了,不过是急火攻心。”正说着,秦艽便背着药箱匆匆赶来,神色如常未见丝毫焦急,走到跟前却板起脸来,“也不知裴大人说了什么,竟惹陛下这般着急?” “怪我言语有失,”顾七搭着手浅行一礼,“有劳秦太医竭力医治了。” 秦艽不再说话,走到床边看了赵子舒一眼。赵良人会意,将众人哄到门口,自己则在丫鬟搀扶下,到榻上半卧。 卫礼将耳朵贴近门口,静静听了半晌。随后转身朝江月吟浅鞠一躬:“惠妃娘娘恕罪,老奴有些话,想问问裴大人。” 惠妃点点头,眼睛悄看向旁边的长衫公子。 “裴大人,借一步说话,”卫礼面色凝重,将顾七拉远些,“大人,可是看出了什么?” “那倒没有,”她眨眨眼,转接问道,“陛下这病又急又重,为何不将太医们都喊来?只一个秦太医,多少有些应付不来吧?” “大人放心,秦太医虽年轻,却比那些上岁数的老太医强上许多。陛下突遇疾病时,便是秦太医医治的。” “如此便好。”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细声叮嘱道,“大夫们常说‘病从口入’,吃食上还是要注意些,莫要同药冲撞了才好。” “老奴明白。”卫礼浅浅鞠躬,“陛下醒来,想必是要传唤大人的,裴大人且再次稍后。老奴去通知皇后娘娘。” 一时间,院中只剩下惠妃娘娘和裴侍郎。 江月吟使了个眼色,丫鬟端着汤羹守在门口。 “唐笙知道你今日入宫,特让我过来看看,”她迈了两步,却不敢靠太近,“你让我撺掇唐鹤求娶李佑之女,却又亲自回都搅和婚事,连我都看不明白......” 顾七勾唇一笑,幽深的眸子里充满算计:“你无需担忧,与我配合便是。” “你真是个疯子。”江月吟瞪了一眼,却不可遏制地担忧起来。她垂下头,喃喃说道:“我真担心,会伤了你......” “嗯?”顾七背着手,微微侧身,却不再纠结未听到的后半句话:“对了,那药丸的事,可透露给唐笙了?” 江月吟点点头:“你放心,秦艽这边,她淑贵妃盯得很紧。只是......” “什么?” “没什么。”江月吟摇摇头,将涌到喉头的话又咽了回去。 后宫争宠,手段卑劣得难以想象。即便唐笙登上贵妃之位,也会嫉妒元承熙对赵子舒的宠爱。如今赵良人有孕,多少人盯着,恨不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