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渡闻言一愣,复又笑了起来:“这不是好事吗?六部观政,接触实务,比只听三孤们授课更直观。殿下跟着三孤学习多年,各种观念都累积了不少,是时候拿它们结合实务了。” 有基础的观点,便能以此分析实务上的运用。 而多接触实务,也就能从中总结经验,反过来就先生们的教导有更深刻的体会。 “父皇也是这么说的,”李邵说完,顿了顿,又道,“我并不讨厌去观政,我只是不喜欢父皇让徐简跟着我去。” 李渡呵的笑了起来。 圣上会如此安排,李邵觉得不满意,但李渡并不意外。 又是指婚,又是让徐简去顺天府,三五不时地把人叫进御书房,圣上对徐简的关切溢于言表。 其中意图也不难猜。 李邵缺个伴读。 说是伴读也不合适,太子缺一个能督促他、引导他的存在,而不是太子指东就不敢往西的伴读。 徐简正是那样的人。 毕竟,满朝勋贵子弟,能二话不说把太子绑起来的,也就徐简了。 去年李邵回京,把这事儿与他倒苦水之时,李渡强忍着才没有当场笑倒。 有这样的仇怨在,太子哪里会愿意叫徐简管着? 他那位皇六弟,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太天真了些。 想是这么想,李渡开口时,并没有掀李邵的底:“不瞒你说,我原以为,起码还得再有一两年,圣上才会让你去观政。 他培养你,信任你,想好了把这江山都给你。 总拽着你,担心耽搁了你;放手早了,又怕基础没有夯实,反叫你多走弯路。 天家父子是君臣,但他待你,是真的老父亲养儿子,为你考虑良多。 如此思虑之下,还有其他子弟能比徐简更合他的要求吗?” 李邵抿着唇,认真听李渡说话。 父皇对他如何,李邵心中十分清楚,也知道伯父讲的是实在话。 “可我真就不喜欢徐简,他那人太难相处!”李邵嘀咕了声。 李渡拍了拍他的腰板,道:“我认为,这也不能全赖辅国公。” 李邵瞪大了眼睛,质疑道:“难道是我的问题?” “并非这意思。” 相较于李邵的急切,李渡依旧慢条斯理:“同龄人相处是一门学问。 殿下是皇长子,与几个弟弟年纪相差很多,你跟着三孤念书时,他们连路都不会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