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河堤只管中饭,忙过了中午,便可以回去。 但秦孟商摔碎了只碗的事让陈老太太很不高兴,一进厨房就开始念叨,念叨完,突然接了句:“七文钱,从你工钱里扣。” 秦孟商:“……” 铺垫了那么多,原来只是想让她赔钱。 她也没意见,摔碎了东西确实该赔。 陈老太太见她答应得如此爽快,心里的不满消了大半,让她洗完碗,便放她回去了。 不下雨,各家各户都忙活起来,补屋顶的补屋顶,晒被子的晒被子,趁着天晴,把积攒下来的活都干了。 秦孟商想到家里屋顶是漏雨的,被子是没有的,顿时感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 六月的天还好,即便下雨,夜里裹着衣服也能睡着,但到了冬天,没有被子御寒是万万不行的。 她要在冬天来临前,添两床大棉被,但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得先想办法把屋顶修了,光靠草席顶着也不是办法。邕州六七月多雨,今天是晴了,但明天会不会下雨没人说得准。 走到一半,撞见朱氏气势汹汹地从里正家出来,衣服沾了土,想是又坐在地上大哭大闹了。 她嘴里还骂骂咧咧着,说里正不管陈二狗的死活,白叫了他这么多年叔。 刚骂完,身后一盆水泼来,陈老大铁青着脸说:“陈二狗又不是我爹戳瞎的,你要找,找赌坊主持公道去!” 赌坊那群泼皮无赖连县令见了都得给三分薄面,朱氏哪敢找他们?只能找里正替她讨点药钱回来。 谁想里正狠心,不肯出面,还纵容儿子将她赶出来! 朱氏气不打一处来,可看着陈家三个牛高马大的儿子,悻悻缩回脚,嘴里哭着喊着命苦走了。 秦孟商白看了场热闹,一回家,便将此事与周令祈说了。 后者听闻,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他做了亏心事,当然不敢说,推给赌坊倒是个好主意。” 秦孟商沉思道:“可推给赌坊并非长久之计,万一事情败露……” 恐怕真会引来赌坊的报复。 “岂不正好?省得我亲自动手。” 他阖目靠在墙上,声音依旧平淡,神色苍白冷清,伤痕累累的手腕搭在床边,看着虚弱至极,却让人莫名嗅出几分上位者凌驾于世人之上的轻蔑与无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