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宁宴忍不住好奇起来,“是什么?” 只要是他媳妇想要的,不管什么他都能给搞过来! 正这么想着,宁宴只觉脸颊一阵温热,就看到白卿卿往后拉开距离,笑靥如花,弯弯的眼睛里似有星子闪烁,粉嫩菱角般的嘴角翘起来,声音轻盈道:“傻,就是你呀。” 宁宴脑子一嗡,要死了,他此刻无比理解史书里那些为博红颜一笑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他也能啊!让他把心肝都挖出来他都能乐兮兮地动手! 嘿嘿嘿自己真有福气,嘿嘿嘿…… …… 卿馨馆的香料的供应换成了裘家的商行,这消息是瞒不住的,白卿卿也没想瞒,因此在定下之后的几日,荣家便知晓了此事。 荣老爷子将他心爱的盘了几年的摆件都给砸了,碰见了裘岚宣却还要带着和气的笑脸恭贺两声。 裘岚宣笑吟吟地收下道贺,脸上带着小辈的谦虚,“属实是运气,全仰仗荣老爷子才能得成此事,先前为了如何能与淮西王有来往小子也是绞尽脑汁却不得章法,多谢荣老爷子给了我这个机会。” 荣老爷子:“……” 他强撑着笑脸匆匆离开的时候,口内都能尝得到血腥气,回到家中就叫了家养的大夫,险些没气晕过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些年荣老爷子已经很少会如此失策,越想越恨,越想越生气,在家里大大的发作了一通,他不痛快的时候,仰仗着他鼻息的人谁都别想痛快了。 荣老夫人在小佛堂清修,心里莫名的不似从前那样害怕,莫名有种“原来他也不是事事都能掌握在手里”的想法,这么一想,往日的恐惧都没那么浓厚了。 荣老爷子也不是那么无所不能,淮西王妃是个女子,是他最看不起的女子,却能够让他吃瘪,让他气得七窍生烟,荣老夫人心里某个地方隐隐滋生出不可名状的痛快来。 这还是自己嫁到荣家这么些年以来,头一次见荣老爷子在女子身上吃了大亏,连带着让荣老夫人的观念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她怎么敢的呢?她怎么能活得如此随心所欲,是仗着淮西王的宠爱吗? 可那日她说,就算淮西王愿意与荣家和解她也是不愿意的,她竟连丈夫的意愿都不在意,她难道不懂得以夫为纲,不将夫君当做自己的天吗? 荣老夫人脑子里乱得很,以至于对荣家紧绷的气氛都不怎么在意了,左右荣老爷子总不会真对她做什么,他还需要一个打理内宅和对外交际的老夫人在。 因此荣老夫人想要出去走一走的时候,并未被制止,只不过没有给她支银子,荣老爷子的原话,“她爱走就让她走,免得我见着了心烦。” 荣老夫人也不在意,她也并不是要采买什么东西,只是不想待在荣家的大宅子里。 她连下人都没带几个,只带了与她最为亲近的菜嬷嬷,好似寻常人家的老妇人,随意地在街上闲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