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在旁边掩着嘴笑,“我也听说过,不过大家这么说也就是图个吉利,说到底还是喜欢那些香才会去买,你不必太在意。” 母女仨人说得最多的,还是淮西的事。 白瑶瑶说,前阵子朝臣弹劾姐夫,来势汹汹,大有不将宁宴拉下台不罢休的架势,把家里人都吓坏了。 “宁昭都要急疯了,恨不得擅离职守冲到淮西来,那会儿爹爹也整日绷着一张脸,还不敢跟我们多说什么,每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发愁,人都变丑了,阿姐你猜爹爹最后想出个什么法子?” 白卿卿听得揪心,心里一阵阵愧疚,摇了摇头,“我猜不出。” 瑶瑶嘿嘿地笑出声,“爹爹说,要不咱们全家偷偷乔装跑来淮西找你,往犄角旮旯里猫着,等风平浪静了再出来,隐姓埋名也无妨,一家子人齐全了就行,爹爹还把姐夫给算上了,把宁家骂得狗血淋头,说他们枉为人父母,以后姐夫就是咱家的孩子了,你听听爹爹这口气,淮西王,是咱家的孩子!” 她现在想想都觉着好笑,“后来还是大哥阻止了他,大哥虽没有明说,但跟爹爹在书房里待了一晚上后,爹爹就不那么急躁了,我猜大哥肯定那时候就已经知道姐夫不会有事,后来果然如此。” 白卿卿听完心里滋味百转千回,“因为事发突然,我也来不及写信告知你们,又担心会节外生枝……” 乔氏道,“我们都明白,你也不要内疚,不怪你们,是你爹关心则乱,等他冷静下来想过后才意识到,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与宁宴也定能处理得很好,宁宴虽然年纪轻,却比你爹经历得都要多,他一定会留有后手。” 白卿卿心里这才好受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起来,宁宴与爹爹倒是想到一处去了,也跟我说过差不多的话,说若不做这个淮西王,就与我去做一对富甲天下的土财主去。” 白瑶瑶:“……姐夫这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还真是低调。” 三人说说笑笑时间也不早了,白卿卿恋恋不舍的不肯回去,孩子气的说要与阿娘同塌而眠,乔氏好笑地戳她额头,说她都出嫁了不能这么任性,“会让宁宴笑话的。” 结果她话音刚落,紫黛进来传话,“王爷说王妃这么久没见着夫人,定然有许多贴心话要说,他今儿就歇在书房,让王妃多陪陪夫人。” 说完,让人将白卿卿平日里起居用具都搬了进来。 乔氏瞠目结舌地看着下人们鱼贯而入,轻手轻脚将白卿卿的衣衫用品放下后又鱼贯而出,半晌,才舒了口气,“宁宴对你是真的上心,比阿娘见过的那些男人都要强,还是我女儿有福气。” 白卿卿闻言道:“我对他也很上心呀,他对我好我也会对他好的,不过阿娘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也不会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至少都会保持一份清醒。” 人吃一堑就要长一智,哪怕宁宴再好再好,那也不能是自己人生的全部,尤其是白卿卿知晓了宁宴生母的事情之后,她更加引以为戒,恨不得世上所有的女子都能够引以为戒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