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至于在檀香山上孟松麓对信仰的社会实践,只能说,纯是过家家。 三十多个岛上掌握着最先进生产力的人,把孟松麓教的礼法等,当成过家家酒的规则。 唯一让他们陪着他玩的原因,就是过完家家酒之后,会给工钱……非常多的工钱。 他们热情满满地参与这场家家酒的原因,逻辑很简单。 国家政权的建立,可以快速推广技术,拉升生产力水平。 生产力水平拉升,可以促进社会分工,更少的人种粮食,养更多的非农业人口。 更多的非农业人口,可以去山上砍檀香树。 砍更多的檀香树,可以卖更多的钱。 更多的钱,可以提升他们在“松苏为中心的资本主义天下”内的地位。 两个不同的天下,正在塑造不同的传统。 传统本身,也是一种现实。 大顺的皇权,靠的不只是武力在维护,更靠着惯性和传统。 权力,大多数时候,靠的是别人相信你有权力,你才有权力。 在这里,这三十多号饿狼,真的会以臣子的心态面对所谓的檀香山王? 你寄吧谁呀? ………… 与此同时。 大顺的西南边疆,高浪埠。 曾经僧伽罗人管这里叫kola-amba-thota,当年去地中海玩路过这里的汪大渊,回国后,空耳成了高朗布,实则意译是盛产芒果的港口。 后来葡萄牙人来,空耳后,把高朗布,变为了bo,哥伦布、科伦坡,用来纪念哥伦布,消解其原本含义。 再后来,中国人又来了,一样也是空耳,从科伦坡,变成了高浪埠,用来感叹印度洋的夏季风暴。 空耳加会意翻译,是消解外来语影响的最好方法。 在这一点上,葡萄牙人把高朗布翻译成科伦坡哥伦布、而大顺又把科伦坡再译回高浪埠,用的是一样的办法、同样的思路、同样的消解历史虚无历史的文化侵略。 此时,正值印度洋风暴季到来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一艘大顺的商船,在高浪埠外海驻足,并没有进港,而是升旗朝着远处的两艘法国军舰致敬。 这是两国之间互相给面子的一种规矩,法国的商船看到了大顺的军舰,也要如此。 毕竟四十多年前,法国人第一次来广州,为了彰显自己才是“欧罗巴正统”,就因为英国商船不致敬的事,把英国水手打了一顿。 大顺这边,刘钰后来有学有样,把荷兰人也用差不多一样的理由,把他们的水手打了一顿。 两边还是比较默契的。 当然大顺是武装中立同盟的发起者,中法密约在奥王继承战争结束后密约就结束了。 但英国人封锁能力强,可以对法国实施禁运。 所以大顺这个武装中立,实际上的态度还是很明显的。 两国是标准的不结盟,但合作。 商船上,权哲身和居然再度有缘同行万里来找弟弟的赵立本,已经算作是半个朋友了。 当初权哲身在海里求救的时候,赶巧去拉屎的赵立本,帮着水手一起把他拽上来的,也算是半个救命恩人了。 权哲身看着远处的高浪埠,询问船长道:“咱们何时才能进港?” 船长皱了皱眉道:“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估计要等一阵。锡兰都督好像是在约见法国都督,阵仗挺大的,一时半时怕是不能进港。等一阵吧。估计港口那正在列阵迎接。” “估计一会儿还得放炮、鸣枪,咱们等一等吧。” 船长说的没错。 高浪埠今日确实有些特殊情况,也确实是军队方面出面列阵迎接。 但,迎接的不是法国的印度总督,只能说是法国的前印度总督。 第(1/3)页